随宁刚嫁进来那段时间没出过王府,住在沉王院子,一堆下人伺候,没有机会去私会陌生男人。
她得沉王宠爱也不是沉王嘴上对她说什么话,这种宠爱是她每晚能睡在沉王枕边。
随宁是刚睡过一觉后才出去散步,回来之后虽没做反应,但也让周围人都退了下去。
她撑坐在床榻上,手紧紧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后背都快要被一层冷汗浸透,甚至于她只是回想了片刻刚才的场景,身体就有一种被虫子爬上身的颤栗感。
怀孕这种事,难瞒。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丫鬟说孙大夫求了方子,让随宁过目,她才慢慢抬起头,让大夫进来。
孙大夫谨慎,进来之后只压着声音对随宁道:“刚才多嘴问了一句王太医,王太医隐晦说王妃身子怎么样,影响不到他这种过路人,但王爷有后,总会有人虎视眈眈,他今日游历至此,是受人所托来看看王妃。”
随宁安静片刻,问:“是谁?”
“王太医没说,但我想可能是……”
他顿了一下,朝外看了一眼,怕被人听见,没敢说心中想的人是谁。
除了一向懒洋洋护着她的太子,没谁能请得动一个曾在宫里任职的太医。
随宁手指慢慢抓紧素色锦被,指尖都在泛着白,隔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让大夫去请王太医再来一趟。
大夫犹豫问:“王太医会来,太子会不会已经知道王妃来殳州时就已有孕?”
时至今日,大夫也对随宁腹中孩子父亲是谁有了猜想,但随宁不说,他也没胆量在沉王府提太子。
随宁喃喃道:“他不能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倘若太子清楚自己
()做过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爱她,也一定会救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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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那般聪颖的人,又何尝看不穿在酒楼伤那一剑瞒不过她。
他不过是在赌她的心疼,可随宁怕自己退缩,一直不愿意往深处想,也什么都没有做。
太子打心里就疼她,疼了她十多年。
傍晚时分沉王回府,过来探望随宁,伸手摸着随宁额头。
有丫鬟跟在他身后进来,说郑太妃让她来送参茶。
随宁靠着床,轻道:“放着吧,我待会儿喝。”
沉王没发现她着凉,才开口道:“很乖。”
随宁一愣,她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上蹭,她声音是一贯的温和,道:“我没事。”
即便是沉王,都觉得她这个小姑娘过分坚韧。
……
沉王是手有兵权的王爷,想拉拢他的人,多数是冲着他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手里的兵又灵活好调动。若他与哪个皇子勾结,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入京,这王朝便要翻天覆地。
即使随宁已经在极力让他和太子关系和好,也已经有过他会造反的预想,平日格外注意他的异动。
前世没有他这个未来摄政王的辅佐,关素的孩子不可能登上皇位。
东宫比起她这边的热闹,倒是要冷清很多。
太子寝宫肃冷寂静,老太监端着一碗药汤来给楚及徽,道:“殿下该歇了。”
太子这段时间睡不太好,喝药方能睡个安稳。
楚及徽单腿坐在窗台上,少年郎俊朗非凡,高大英勇,多有京中女子爱慕他,但此刻阵阵寒风刺骨,让人清醒。
太子殿下和谁皆可相处,却不是谁都能处到心里。
“萧家的人找到了吗?”
他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