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一脸无奈。
【你们真是……】
话说到一半,阿菊没拿稳,手里的橘子掉在地上,弹了两下,顺着长长的楼梯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橙黄色的圆球一路蹦蹦跳跳,终于到达最后一级台阶,柑橘滴溜溜地朝前跑,碰到了咖啡色的皮鞋鞋尖,弹回了一段,在原地欢快地打着旋。
阿菊顺着皮鞋往上看,脸色变了变,朝来者点头:“杜小姐。”
女侍听不懂中文,看阿菊的表情也知晓不对劲,面面相觑。
阿菊居高临下,俯视站在一楼楼梯前的少女,少女面无表情地仰着脸,黑色的眼瞳平静似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纸灯笼晕染出温柔的暖黄色光芒,但是少女的脸却蒙着一层照不亮的阴影、揭不开的重纱,眉骨鼻梁投下折迭重峦的黑影,五官像是高温融化在黑水里的色彩糖块,呈现出扭曲的画面,仿若浮世绘里炼狱鬼火里的女鬼面孔。
她一言不发,神色冷淡,看起来只是个木讷乖巧的普通女孩。
但当阿菊对上少女抬起来的视线,莫名地感到后背发凉,心里一阵森然。
那是怎样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传说中天照大御神躲藏入天岩屋的时代,天地漆黑,长夜不尽,无穷的灾祸和妖魔鬼怪从那双黑到瘆人的眼睛尖啸着喷涌而出。
毫不掩饰的恶意,可谓之狠毒,阿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推一把,朝后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女孩们忙扶住她。
“阿菊姐,”
杜莫忘忽然问,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我有点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宵夜?”
身上一轻,压在胸口的巨石突然消失,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幻觉,脑海里紧绷到险些断裂的弦也放松下来,松垮垮地飘摇。
阿菊长吁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再次打量杜莫忘,却发现站在底下的不过是个普通到有些无聊的女孩,穿着灰扑扑的羽绒服,笨拙又臃肿。
危机解除,她突然有些愤怒,不知道在生气什么,也许是自己神经太敏感。
最近要少看些惊悚新闻了,素材没有采集够,人先疯了。
“吃草莓大福和柑橘水馒头如何?”
阿菊说,“配热奶茶。”
“太好了,谢谢你。”
杜莫忘收起手机,“我先回去了,太晚了先生会担心。”
目送女孩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个女孩磕磕巴巴地用日文问:“她是不是听到我们刚刚的话了?”
“不会吧!阿菊姐姐说过她听不懂日语的!”
“可是她刚才的眼神好可怕,我现在心脏都砰砰直跳,她会不会有什么精神疾病……”
“好了!都去工作吧!”
阿菊皱眉呵斥,“不要再谈论客人的私事了,日后怎么接待从东京来的大人物!”
女孩们噤若寒蝉,鞠躬后低头匆匆离开,人一走,阿菊就觉得被什么人盯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断揉搓着双臂。
她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应该没问题,杜莫忘的确听不懂日语,表现出来也没什么异常,肯定是灯光原因,再加上最近收集了太多灵异恐怖的素材,精神衰弱看错了。
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而已。
阿菊走下楼梯,刚好看到杜莫忘的衣角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奇怪,她应该早出了旅馆大厅啊。
有光在视野角落亮了一下,阿菊看过去,是一面安置在大厅的镜子,用来让客人整理衣冠,旁边摆着甜白釉插花瓶,枯瘦的腊梅曲折地横斜。
阿菊对着镜子抚平肘弯处的褶皱,倏然,她猛地打了个寒战。
如果向左偏头,调转一下角度,她能看到楼梯拐角,虽然只是靠窗的一小部分。
正是刚才阿菊站的位置。
杜莫忘回到客房,杜遂安在自己的房间里,微弱的灯光透过障子照出来,淡色的人影在纸门上晃动。
她跪坐在屋子中央,盯着门扉上摇曳的影子,目光直愣愣的。
那影影绰绰的优美身形,似梦里虚幻的泡影,来自无法捉摸的另一个世界,只在偶然的时刻在面前肥皂泡一样闪闪发光,下一个呼吸的瞬间就会破裂,触摸不到实体,听不到声音,也闻不到气味。
杜莫忘屏息,轻易地分辨出剪影的部位,如瀑的长发,俊逸秀美的侧脸,修长的脖颈,宽肩窄腰,修竹般挺拔的脊背。
前胸的隆起似远山的蜿蜒起伏,使得谪仙般出尘的身姿多了几分红尘的色欲,作为男人,杜遂安的胸乳大而丰满,形状漂亮,不是女人那般硕大滚圆,而是锻炼出健硕胸肌后稍稍疏忽,而显得适度肥绵的好看线条。
他应该是要入眠了,坐在榻榻米上翻看着书,障子上的人影也跟着不时地翻页。
他看书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眉头会皱起来吗?嘴角是否上扬?他阅读是快还是慢?读完时是用指腹将书页捻起,还是直接哗啦啦地翻?
杜遂安手掌宽长,手指细白如温玉,不仅适合拿书,更适合玩屄。他的指节并不粗大,细腻光滑,掌骨却格外突出坚硬,骚逼坐在手背上,不需要用力,稍微蹭一下,就能抖着腿根喷水。
他的手也是一具性器,适合坐在上面磨逼,把手背蹭得湿漉漉,再翻过来被手掌包住下体,阴阜握在手心里,用掌根抵着阴道口和阴蒂碾,把逼当成熟透的桃子揉烂,喷出甜腻充沛的水。
杜莫忘喘着粗气,手伸进裤子里,摸上自己的外阜,一手的湿淋淋的温暖粘液,她凝视男人投射在房门上的影子,指尖剥开尿道口上的包皮,红果子样的阴蒂滴着水探出头来。
她憋住嗓子,深深地呼吸,对着杜遂安紧闭的房门开始自慰,手指磨搓充血的阴蒂,假装是他在翻她的逼页,穴口蠕动着翕张,快感电流样一颤一颤地在小腹处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