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口香糖一块4颗每人一颗,多的秋香姐私吞了。
5毛瓜子就能让我们仨的口袋满满当当。
还有5毛就买了一包辣条,3个人分着吃了。。。
眼睛都笑眯了。
那时候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单纯且容易满足。
我们从小卖部出来,嘴里含着小布丁。
手里划着擦炮炸竹子,炸塑料瓶,炸菜,炸泥巴。。。
乐此不疲。
成哥喜欢把擦炮丢进水里,嘣的一声,水里闪一下光,冒出几个泡泡,一阵白烟袅袅升起。
有时候还能炸到小鱼呢。
走到家擦炮也划完了,就在鱼塘边上磕瓜子。
五香味的带一点点咸味,香喷喷。
把瓜子壳丢进塘里,有鱼儿以为是好吃的,冒个泡泡把瓜子壳叼进水底。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没事的时候去地里摘几条黄瓜,洗一下就能吃。
又嫩又脆,味道极好。
在外婆家住了5天,我妈来接我回家。
我有点恋恋不舍,成哥也玩疯了。
有了我这个“小弟”
,着实让他好好过了几回“大哥”
瘾。
我妈说:“下次有时间再来玩,妈,给你们添麻烦了。”
外婆也笑了:“我这个外孙也是个调皮捣蛋鬼哦,几个人都玩疯了。”
我妈瞪了我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在我读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大概是星期三。
我爸来到学校,找老师请假。
老师问:“出了什么事吗?”
我爸说:“他外公过世了,所以请3天假。”
老师就让我跟爸回去。
坐在二八杠后坐,我问爸:“老爸,过世就是死了吗?”
老爸说:“是的,去了不要乱说话。”
对于我来说,死的意思还很朦胧。
就是人躺棺材里,一群人围着哭。
然后敲锣打鼓吃吃喝喝,再埋进土里。
但这对外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到了舅舅家,门口一个黑色的拱门。
地坪院子撑起了黑纱,搭起了棚子。
地坪靠墙外婆房间外摆着几个花圈。
花圈上方原来晒衣服的绳子,现在挂着几床没开的新被子,上面贴着白纸。
南侧墙边上摆着桌子和长条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