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悄无声息地变了节奏,攥着枕头的手指松开,缓缓的,温池睁开了眼。
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床沿边上,崴的脚被轻放在他腿上,他一手握着,一手拿着冰袋在冷敷。
逆着光,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的矜贵冷寂,却在明暗交错的阴影中溢出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温池猛地闭上了眼,再也不要看。
“哑巴了”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近了些。
她没有作声。
不想男人的气息毫无预警地落下,不等她睁眼看生了什么,他的唇再次地覆了上来。
不像先前的强势,这一次少见的温柔。
“别哭了。”
许久,吻停,他轻碾她的唇,晦暗地盯着她,沉哑的嗓音下是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紧绷。
湿热气息喷洒,见缝插针地侵入她毛孔,温池胸膛不受控制地起伏。
“嗯”
他指腹摩挲她脸蛋。
酸意突然间汹涌如潮,温池被迫望着他,心尖和声音皆是颤颤“你是在哄我吗”
视线紧锁她的脸,厉肆臣眉心微拢,半晌,低哑的音节到底还是溢了出来“嗯。”
温池气息不
稳。
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卧室再度陷入黑暗中,温池分明感觉到,他的手臂搂上了她腰肢,握住她的手似是给予温柔抚慰。
又像是在勾她贪恋,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翌日。
温池是被敲门声叫醒的,恭敬的声音随后响起“太太,您醒了吗厉先生让我来照顾您。”
厉肆臣
恍惚两秒,她低声说“请进。”
很快,一位阿姨推着轮椅走到了床边,脸上挂着笑“太太,您叫我李姨就可以了,您的脚不能用力,我扶您去洗漱吧。”
“谢谢李姨。”
温池没有拒绝。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脑海中恍惚浮现昨晚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睡的感觉,隐约有感觉到后来迷迷糊糊又感觉到了两次冰敷。
心头,似乎软了寸。
她掀开被子,李姨第一时间将她搀扶,小心翼翼地推着她去了洗手间洗漱,又照她的吩咐准备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出了卧室,她又被推着去了餐厅,色香味俱全的小米粥和精致的配菜被端到她面前,热度适宜。
温池吃了口,味道很好。
慢慢地吃完,休息了会儿,昨晚的医生和护士上门检查她的脚伤,结束后护士留了下来和李姨一起照看她。
直至深夜厉肆臣回家。
彼时她已经洗漱结束躺到了床上,她感觉到身侧的塌陷,感觉到他带着沐浴后的味道靠近,将她无声地搂在怀中。
和昨晚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她在家静养,他早出晚归,每次都是在她快要睡着或是睡着时从身后将她一言不抱住。
第六天时,温池的脚已经好了不少。
这晚,她窝在沙里时,淡淡的酒味弥漫而来,她猛然回神,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他走到了客厅。
随着走近,酒味更为明显,而他那双眼眸看起来没有醉意,只是格外得黑亮。
她蹙眉。
李姨已经离开,她站了起来,一步步慢慢走到厨房,泡了杯解酒的蜂蜜水,回到客厅,她递给坐在沙上的他。
他抬眸睨了她一眼,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