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撞上周末,徐思艺在家多躺了两天,有了前车之鉴,她再也不敢和穆森提任何的亲热请求,也没再进过他的房间。
大概是疲劳过度,这个周末她睡了个昏天黑地,把之前没睡的觉全补了回来。
和穆森只偶尔在吃饭时碰面,想起那天她喷湿了的床单,以及那阵令人头皮麻的快感,徐思艺条件反射夹紧腿,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幸好王姨放心不下,周末还特意过来照顾她,让穆森没有逮着她做坏事的机会。
尽管某人也没打算再做坏事就是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是谁把她犯胃病进医院的事传了出去,徐思艺刚回到学校,就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亲切问候,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和事情经过。
徐思艺听完一圈,才意识到自己不在学校的这两天,谣言已经传到了个什么地步。
有说她学习学入魔的,还算勉强符合实际,最离谱的版本是说她单恋穆森,觉恋情无果后使苦肉计,逼穆森对她负责。
“不是。”
好不容易应付完不知情的吃瓜同学,得了点清静时间,徐思艺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向季绵打听情报:“怎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和穆森住一起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公开信息吧。
说起来,今天季绵的态度不太对劲儿,刚刚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她一直低着头没说过话。
这很反常,以往她来学校,季绵都是第一个和她说话的。
徐思艺等了会儿,季绵还是没有给她眼神。
徐思艺眨眨眼,猜测她可能在生气。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进医院那天中午和季绵的对话,理清楚缘由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肘,委屈巴巴地说:“绵绵,我知道错了。”
她放缓放轻语气,让自己听起来无辜又可怜:“这次真的是意外,我没有不把你的提醒放在心里,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好在,季绵和她的名字一样,容易心软。
“你的假是穆森帮忙请的。”
季绵终于愿意抬头看她,她显然还没消气,腮帮子鼓了鼓,板着脸给她解释:“他来郑老师办公室帮你请假,和郑老师说了你生病的事,被在办公室的同学听到,一来一回就传出去了。”
她顿了下,轻声说:“郑老师和张老师都很担心你,我也是,微信给你消息你也不回。”
季绵不是个爱生气的人,至少在徐思艺的印象里没见她过火,这次明显是气得狠了。
想到这么多人在担心她,而自己迟了这么些天才给回应,强烈的愧疚感后知后觉冒了上来,徐思艺心里又酸又麻。她舔舔嘴唇,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认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微信没回你是因为这两天都在睡觉,没怎么看手机。”
见徐思艺认错态度良好,季绵勉强原谅她:“以后我会督促你好好吃饭的。”
“对了,学校上周五的通知,期中考试时间定了,下周一和周二。”
气归气,季绵仍然第一时间给她更新最新消息,“这次考试和之前不一样,会重新分班,年级前四十去实验班,实验班掉下来的会换进平行班,以后每次大考都这样。”
这是教务处弄出来的新制度,在此之前,实验班的人员是根据入学成绩固定的,只有徐思艺一个例外。
实验班成绩下降的不止她一个,许是有了徐思艺这个先河,同时也为了给平行班的其他同学机会,才有了这个新制度。
“你和穆森……”
季绵哽住,换了个方式问她,“你想回实验班吗,艺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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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学,徐思艺都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要是换在这个月之前,她的回答一定是否,实验班对她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在平行班待着也很开心。
可依着她和穆森目前的关系…… 徐思艺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的确挺作。和他同班一年都没觉得怎么样,不在一个班以后又开始想念抬头就能见到他的日子。
现在这个班级也很好,有季绵,有叽叽喳喳的同学,尽管八卦了些,可都对她没有恶意。
可是实验班有穆森。
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穆森不会来平行班。
即使他想,张正军那边也不可能放人,两个班级师资都不一样,学习氛围更是天差地别。
大约是她脸上的忧虑过于不加掩饰,以至于准备完晚饭的王姨都忍不住来问一嘴:“艺艺,学校里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埋头喝汤的少年动作一顿。
“没有啦。”
不想让王姨为自己的事担心,更不想心思被当事人现,徐思艺笑着打哈哈:“就是今天很多同学来关心我请假的事,回答多了就有点累。”
“这样啊……”
王姨没怀疑,“同学关心你是好事呀,证明你人缘好。”
“是啊。”
徐思艺还没接话,另一道嗓音先她一步响起,语气不咸不淡的,“她在学校挺受欢迎的。”
——
怎么有人阴阳怪气的呢?(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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