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之坐下,接过热茶喝一口,温声道,“府中秩序井然,从不让我忧心,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他的妻子太美,也太有能力、手腕,一般男人见了怕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靳淮之在心中轻叹一声。
她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执拗,男人3妻四妾乃是常事,若他只守着她,外面该怎么说他?况且就算纳妾,他还是给了她正妻应有的尊重,她的位置无人能够撼动。
可她就是想不通,从几年前就一直与他置气,虽是与以往一般和他相处,却再也没有初成亲时的热络,明显冷淡许多,应付他就像是公事一般,他心中气闷,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愿意和她多待了。
靳夫人:“不辛苦,都是我该做的。”
看着她依旧清冷美艳的面庞,如玉脂般的肌肤,靳淮之心中微动,握住她放在椅子上的手,“一转眼庄儿都八岁了,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
靳夫人抽出自己的手,轻抚手背,漫不经心道,“我十四岁嫁给大人时,嫡母曾叮嘱我,为了自己的身子和孩子,不要太早生育,但老夫人逼迫你我生子,在你反复劝说我的情况下,我答应了。十五岁怀孕生子,生孩子的时候差点撒手人寰,我痛不欲生时你在处理公事,最后才来看了一眼孩子。
“而后,老夫人说我要养身子,不适宜抚育孩子,便将孩子带走了。我身子好了些后想自己养孩子,你说儿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你要自己带,又劝我说老夫人是孩子的亲生奶奶,不会害了他,然后在方姨娘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后,你对孩子不再如以往那般上心,孩子跟在老夫人身边。如今孩子全心全意向着老夫人和方姨娘,前些日子还来‘教导’我,让我多和方姨娘学学,唯有那样才能得您的欢心。”
不是都说她话少吗?那她就多说些。
靳夫人笑了,笑的百媚丛生,美眸波光流转,却不见半点笑意,“大人,我怕了,我怕死,更怕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反倒来说我处处不好。如今大人儿女双全,恐怕也不缺一个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孩子了,往后余生我守着我的一亩3分地,管好靳府与你的后院,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靳淮之神情变换,从愧疚到愤怒再到无措,他勉强收拾好情绪,“阿清,你莫要说气话,庄儿不懂事,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你不需要学任何人,方氏只是一个姨娘,如何能与你相比?以往种种是我的不是,往后我会对你好的,不想生孩子我们便不生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靳夫人摇头,“我说的不是气话,这么多年了,我与大人始终处不出感情,或许是没有缘分,还是不要强求了。”
靳淮之依旧以为她在闹脾气,想起她才十四岁就日夜操劳照顾病榻上的母亲,常常累的站着就睡着了,那时他就暗暗告诉自己,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能忘记她为自己、为靳家所做的一切,又想到她为自己生下儿子,在鬼门关闯了一遭,整整半年都不能下床,心中满是愧疚。
说了一番自以为是安抚的话,靳淮之匆匆离开了,背影狼狈。
锦华:“夫人是以退为进,想要挽回大人的心?”
刚说完就被崩了一下额头,疼的嘶了一声。
夫人收回手,“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是个好人,好臣子,所以他会愧疚,明事理,知道事情对错。但他愚孝,今夜对我的愧疚,只需老夫人几句话便能忘记。再者,他的心从不在我身上,我何德何能让他‘回心转意’?”
靳淮之愚孝这一点,在那年他本答应的好好的不会纳妾,第二日便拿一套“男人不纳妾会威严扫地”
的说辞来说服她时,她就领教过了。
靳夫人扯了扯嘴角,“不过利用他的愧疚,倒是真的。”
因为她不想与靳淮之同房,他那处大,他常常又横冲直撞不知节制,她很是痛苦,每次都会受伤流血。
她一开始以为所有人都如此,所有女子嫁人后都要一直受这样的苦,后来与旦煦姐姐通信时提及,她寄来几本医术,研读后靳夫人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她和靳淮之是不合。
旦煦姐姐让她委婉的同靳淮之提起自己的不适,但她不知从何谈起,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怒靳淮之,便没有开过口,只是很抗拒与他同房,好在靳淮之也不经常到她这儿来,他有好几房美妾呢。实在不行她就找借口推脱,或是让听话的姨娘找法子把他引走。
她在信中照实说了,旦煦姐姐似乎很无奈,但最后还是纵容的说,随你吧。
靳夫人弯弯眼。
姐姐总是很纵容她,她做什么姐姐都不会说不好。 好喜欢姐姐。
她抬头,天空中挂着一轮明亮的下弦月,几缕云似仙雾般缭绕在明月旁,夜空澄澈,偶尔拂过的风清冷沁凉。
要是姐姐真的是她的亲生姐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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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靳夫人的信(白话简洁版本):昨晚和丈夫同房了,好痛,流了好多血qq要姐姐安慰
“姐姐”
看完信,瞳孔地震,愣住,脸红,找来熟人问:女子同房都会流血疼痛?
熟人惊讶:不会啊,这种事双方都能快乐的,你说的不会是你吧?是不是太粗鲁了?我跟你说,要#*a…=:《#」^>*
“姐姐”
不愿再听,很是不满,满肚子气。
【有小部分夸张,大部分属实】
你们猜猜,“姐姐”
的身份是什么,嘿嘿。下一章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