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四爷还有这些难言之隐。”
马六离开大狱,把袁邱的话透露给张傲天,弄得孩子长吁短叹。
朝堂之事,他还可暗中用力,但涉及到皇室供奉,顶尖强者之争,他倍感无力。
如今,萧四爷的生死,已不是永安帝可以做主的。
皇室大供奉的态度才可决定一切。
没有人想死,萧老四也一样。
但他头上悬着一柄利剑,随时可能斩下来,他不愚忠,不舍己为国,如何对得起放他一命的大供奉?
毕竟,他这条命,是捡来的。
当年做了错误的决定,不想当皇帝担责任,以至于今日如履薄冰,落下懦夫形象,可悲可叹。
而袁邱给马六讲这些,意思很明确。
我看你像个人物,若有办法搞定大供奉,萧老四自然能活。
否则他离开大狱,或者起兵造反,皇室大供奉手持先帝爷诏书而来,实力又是六道境,萧老四不论道理上,还是拳头上,都只能束手就擒。
不怪一帮人劝老四上位,想让他把永安帝换下来,老四都无动于衷。
你们这哪里是劝我上进?
分明是想害我性命!
但其中缘由,萧老四自己却不能讲,毕竟这事说出来很难堪,难以启齿。
张傲天苦着脸询问道:
“六爷,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马六思索道:
“先想办法打听一下那皇室大供奉的根底再说吧,知彼知己,心里才有底,他当年能放萧四爷一命,如今也能放第二命。”
宰妖多了,马六悟出许多真理。
遇到困难,不要找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那是在索恩,会遭人嫌弃,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世上记恩的人少之又少。
要找,得去找帮助过自己的人,不管出于怜悯也好,还是同情也罢,有一就有二。
张傲天想了想说:
“此事我去办,许家传承千年,对皇室了如指掌,一定知道大供奉的来历,让老呱拿出些重要情报,与许家换消息。”
马六点头。
两人回到家时已至傍晚。
果真如张傲天所言,落日残阳下,满天乌鸦乱飞,京城上空黑压压一片,凄凉的呱呱声不绝于耳。
马六摇头道:
“这么招摇,迟早被高手们大面积捕杀。”
“已经被捕杀过了。”
张傲天煮了茶,给躺在摇椅上的马六倒满,见梁五在院子里蹲着打量妖龙树,上前说声二叔请喝茶,才回桌边说:
“如今的京城权贵们,闻鸦色变,不谈那些大世家,即便只是普通富户,也会请个弓箭手在屋顶上守夜,见着乌鸦便射,但架不住老呱召唤乌鸦群的度,他只需出去一趟,不论死多少乌鸦,翌日晚上,京城又是乌压压一片。”
马六抿了口茶问道:
“除去王狼,应该还有高手想抓老呱吧?”
“有,起码有十几波人,皆是居心叵测之辈。”
张傲天说道:“不过他们都被老呱骗了,自以为抓住了老呱,其实都是假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