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琴?我觉得这个丫头的丫不可以做大名。”
“不是丫头的丫,是带个女部的娅,第三声,这里的姑娘多有这个音。”
“张娅琴?”
她听了解释后就迫不及待地喊出声来。“不!”
张强却立刻给予了纠正,并且还故伎重演地又进行了一番的解释:“还是随你的姓叫起来好听。”
阿芳愣是呆了半响才出声来:“这又是什么缘由?”
“要说缘由嘛倒是有那么一点,”
他不慌不忙地接着往下编织:“一来我瞧她生的与你很是相像,再者嘛就是赵姓也为我们汉人姓氏的百家之,等以后有了儿子再随我姓不是一样嘛。”
这样的话谁听起来多少都会觉得带有一些无趣的味道,此刻阿芳的神经只是有些僵化在了‘儿子’这两个字眼上,她认为做女人的没给对方生个儿子也是不太好说,故而很难转过弯来便机械的答应了一声:“好吧。”
心里却敞亮的认为:‘她明明长的像你偏要说像我,这可不是你得性格!’至于他对取名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阿芳压根就没再往其它地方去想,只是顺从的依附了他。
不管怎么说,如今他们总算是重又团聚在了一起,她和孩子也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且小娅琴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她出生以来见面没多久的张强,并开始叫爸爸了,所以赵芳心里的感觉还是甜滋滋的,更何况小姑娘生的也是又清甜又可爱,她几乎完全承袭了父、母双亲的全都优点,冷不丁瞅上一眼活脱就像个洋娃娃,不夸张的说,在整个伯力城她甚至可以和当地所有的小娃娃们竞相媲美,要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身为亚洲人的她已经越了。
其实,自从他们‘一家人’重逢以后,张强就不知有多少次对丫丫进行过仔细的观察,心里也曾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像我,确实有点像我。”
假日那天,他带着咿呀学语的女儿在公园里玩耍,小娅琴指着不远处的山峰歪着脑袋向他问道:“爸爸,你去过那里吗?”
“嗯,应该去过,山里有许多好玩的小动物。”
“它们会咬人吗?”
“它们不咬人,只有老虎和大狗熊才会咬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打死它们,爸爸,我有点害怕。”
说着就伸出小胳膊向他扑了过来,赖在他的怀里就不想松手了。
张强抱起她来说:“它们白天是不会出来咬人的。”
“哦,”
她撅起了小嘴歪着脑袋像是在想些什么,忽然间她做了一个像小鸟一样扇动翅膀的动作欢快的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爸爸,爸爸,那你见过大海吗?大海里有好多好多的大鸟在大船上飞来飞去,”
她的童真给张强带来的却是浑身上下出现了一阵震颤,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将思维中的阴影排斥出去才没有让怀里的孩子掉落在地上,失了神的双眼跟随着飘落在路面上片片旧年的桦树残叶,不眨一眼的看着它们随着微风不断地向前翻滚,散射的阳光凝聚在它们浅灰色的某个凸点上时反射出来的耀眼磷光。
他将女儿轻轻地放了下来蹲在她的面前时才说:“见过,爸爸见过,你谢尔盖-亚力托夫叔叔他们不久就会来看你了,那时再让他好好的给你讲一讲大海的故事好不好?”
他真的一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更好的语言能够回答他的女儿,但是,他从这个小不点的身上现了她有着不同寻常的凡记忆力。
“好的,好的!”
小丫丫拍着小手天真烂漫地笑开了。
当阿芳接过张强递过来的电报中得知罗波夫就要带着恩人们一起要来这座城市时便忘情的紧紧地搂住张强深切的说:“他们可是天下的最好、最好的人……”
岂知她刚一脱口就没办法再往下说了。是的,若没有亚力托夫的帮助,哪里还会有今天的妻女团圆,那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噩梦!这一点,张强现在也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她宽慰着说:“你不说我也是完全理解了的。”
“不,你不会理解,”
她撅起口唇得寸进尺的继续说:“那晕船…那疼痛…那种思念你又怎么能理解得了呢?尽学着哄人。”
“过来,小乖乖,我们去厨房看看你的沙拉做的怎么样了。”
从沙石厂领回来临时照看丫丫的佣人方姨看到这样的情景就非常知趣的拉着小娅琴的手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丫丫呢倒是一边听话的跟随着她,一边还拧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妈妈,些许在这么想:在她的印象里妈妈只要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总是在抽涕,而今天却没有。
张强目送着一老一小离开后便一往情深的对她说:“其实我天天都想哄着你,做梦都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吗?我那时天天都想着等手里有了足够银子时就回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