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荆宅,柳静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荆子言。“主子,属下怀疑赵氏兄弟的大师兄背叛了他们。”
荆子言脸色阴沉,“恐怕不只是这位赵剑尘,赵剑尘无故失踪,那这趟镖是谁接的?还指定让他们二人送镖?
荆子言问出了问题的关键,家主赵义存不在镖局,少主人失踪,那接下这趟诡异的镖靶之人才是最有问题的。更何况……
“静颐,你可有注意到,赵氏兄弟说他们的镖队是在江洲和徽州的交界处出的事,出事之后从徽州回江州距离更近,更节省时间,为何他们舍近求远,要绕道豫州?”
荆子言的问题,让柳静颐想起赵无忧身上令她不适的香气,那香气与清远河尸体上的香气相同,那香气的药材来源是冀州。一个念头从她心底升起,她惊呼:“主子,他们被掳到了冀州……所以他们是从冀州逃出来的……”
对柳静颐的推断,荆子言未置一词,只是突兀的说了一句:““恐怕兴盛镖局已经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那背后之人的目标,是赵义存,赵氏兄弟恐怕是他们引出赵义存的诱饵。”
“那二人……”
“主子放心,属下已安排妥当,只待他们眼线撤走……”
“等赵氏兄弟醒来,我有些话要亲自问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寒彻此前查到宏远镖局丢失的镖靶,是冀州陶家支付给湖州谢家的资财,那批资财中,就有从采珠人手中购买的朝廷允许买卖的颗粒较小,体态不均的小珍珠。即便是这么一颗珍珠,在市井少说也能卖七八百量银子。
风羽打探到的消息,陇右、剑南、柳湖几州近一个月来都生了不同程度的镖队遇袭事件,镖队内的高手莫名失踪,但镖靶还在。镖队和镖靶同时失踪的,除了冀州那次,便是江州这次。
荆子言将这几日的消息汇聚在一起,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终于得出了一个唯一的解释:他们的目标是镖师,其次才是镖靶。
“静颐,你说镖师是用来做什么的?”
冷不丁的,荆子言问了一句。
柳静颐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是押镖呀。”
“那他们靠什么押镖呢?”
“当然是武功……”
柳静颐似是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巴,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主子,他们……他们……”
“所以,静颐,我们想要揪出这个人,就不能轻举妄动……”
“你们是不是不信任我,为何要给我师弟们下毒?”
招摇山的山洞里,赵剑尘瞪着猩红的双眼,愤怒的问着红衣斗篷。
红衣斗篷冷哼了一声,语气轻蔑:”
小子,你还太嫩了点,如果不用毒药控制他们,如何能引出你那好父亲。“
”
可现如今,他们他们被毒死了!“赵剑尘怒道。
红衣斗篷冷冷的说道:“无妨,他们死了,还有别人,赵郎身为赵大侠的独子,却不得父亲的心,实在是令在下怀疑你对主人的作用……”
“你我皆是替主人办事,你别得意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