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士递出茶水。
魂修一边接过,一边言道:“道友是不知,在这一月倒是生了不少江湖趣事。”
“是出现了高手?”
方道士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
魂修好奇道:“伱怎知?”
“只是乱猜而已。”
方道士端起茶杯,向着魂修一敬,“我亦是出生就在大扬城,从小听闻江湖事。
如若江湖上有什么趣事,又能让道兄说起,那定然是吴朝内出现了一位了不得的高手。”
“正是。”
魂修也接上话,且还有许些惊叹道:“这位侠士年岁不过二十五,境界却已经是后天大成,更是连败几位声名已久的高手,称得上是武功绝顶。
放在修行界,也能算是练气大成的气血修士了。”
他说到这里,更是再叹,“这般年岁的练气大成,你想想,能否算得上是奇才?”
“确实是天资出众。”
方道士也是郑重点头,深知气血一法难练。
魂修看到方道士深思,却是话语一变,打趣的说道:“当然了,比起方道友两年练气圆满,这位南关少侠就有些不够看了。”
“哎,道兄此言差矣。”
方道士却摇摇头,“我是经宁道长点化缘法,又得吴南奇书,才得这般修为精进。
再言,筑基才是我辈修士能否踏入修道的起始。
且观这三千年中,五洲内有无数奇才不满两年之数,便修得练气圆满。
但成功筑基者,术法筑基者,也不过千余。
道友这般称我为奇才,是当不得,当不得。”
方道士说着,又续说南关少侠的话题,“再说那南关侠士,兴许只是修得江湖中的寻常气血法,但却能以二十五岁的年纪修得后天大成。
这才算得上是一声奇才之称。
若是两年间就修得后天大成,更是能称的上是天纵之才,吴朝仅有。
说不得,南关侠士还能在百岁之前,以人族之身,行妖族的气血筑基。
至于我,我只是受了道长赐下的缘法,自身资质不值一提。”
“哈哈!”
魂修却是大笑,“缘法本就是修行的一种,若无缘法,若无道法,此乃天绝命数之人,又如何能踏入修行?
所以,道友是妄自菲薄了。”
魂修说着,又向着四周一拱手,才言道:“还有,今日我来,除了是说这江湖的趣事外,也是告诉道友一声,宁道长已成真人之境。”
“元婴?”
方道士一惊,亦是向着屋中吴南纪的方向一拱手,当做对于道长的道贺。
因为他不知晓道长在何处。
可也是想起这事,他就连忙向着魂修问道:“道兄,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道长是去府君那里做客了吗?还是去山下学堂了?”
“非也非也!”
魂修摆手否认,“是几日前,一位学堂内的道友来我这里做客,我听他说的。
其消息是来自泠城司内。
事关高人,无人敢慌言。
且在半月前,道长还派人去学堂赐法,让学堂如今的阵法更为奇异,使得不少筑基前辈都常驻学堂。
今日的学堂也不同往日。
有不少朝外修士都来咱们这里求道了。”
魂修说到这里,看向方道士,“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至于道长在何处,我确实不知晓,不然定会告诉你。”
“多谢道兄。”
方道士一叹,失望是难免的。
但魂修看到方道士失落的模样,却是打趣道:“比之道友有道长赐法,我等岂不是更失望?都无缘见高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