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示。高明这么写一定有原因的,我要冷静,不能出声音。
但那个声音让我小心,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的用肩灯照向下一个平台,看到上边长着一块苔藓。刚才如果冒然跳过去,没准会滑倒落到深渊里。不由得冒出冷汗。不是说不会有危险的吗!高明他们怎么回事?
李子想了想,端起枪朝着那些苔藓开了一枪,成功打飞了一些。调整弹道以后,又打两枪,苔藓几乎全都都被打落深渊。李子比划一下距离,大胆的跃过去,虽然还是有点滑,还是平稳的站住了。
不敢相信,耳朵边的神秘耳语竟然是帮助我的?这是怎么回事?乐于助人的鬼?
李子带着疑惑,谨慎的又跳几次,到了对面的通道,然后穿过冗长的甬道。感觉是在一路向下,来到一个歪歪扭扭地面不平的石室里,没有别的东西,却有一条地下湖。
李子暗叫不好,一路过来都是没有别的出路,另一条通道又需要飞过悬崖。非要在这种地方下水吗?李子把手伸进水里试温度,冰得够呛。虽然地下很暖和,一路走来李子也热乎着,但若要进入地下湖里寻找出路,那可是不小的挑战。
用肩灯照射湖底,还好,只有几米深,水很清,所谓水至清则无鱼,看来湖里不会有什么生物……一般来说是这样……
没办法了,不冒险就不能前进。
李子脱掉棉衣开始在石室里做开合跳,心想要是让带连体泳衣来该多好,实在不行,毛巾和辣椒也行啊。开合跳做了几百下,全身都冒出汗来,索性把衣服也脱了放岸上。只带着肩灯和手枪。犹豫了一会,终于没舍得把内衣裤脱掉,实在是不习惯裸体。
待运动到感觉全身烫了,试着把小腿伸进冰水里。唉呀~这差点就强行劝退了,终于强忍住没按下射器。咬牙用手把冰水舀起来拍在身上,经过这个痛苦的过程,终于把心一横跳进了河里。
水流不急,李子闭着气逆流而游,手里拿着肩灯开路,很快在湖底找到了一个缺口,因为不知道水底通道有多远,李子浮出水面,好好换了口气,又头下脚上的潜下去。
1、2、3、4……李子自觉闭气的极限是一分半,因此暗暗的数着时间,如果数到45秒还没有看到头,就必须要回头。
水底的通道比上边更加幽闭,蜿蜒曲折的,如果溺水死在这里,那可真是够悲惨的。
38、39、4o……李子数到4o的时候,找到了一处宽广的水面,“哗啦”
冒出去深吸一口,抹去满面水珠。观察四周,这像是一个封闭的池塘,自己正身处其中,没有路了?李子喘着气,好冷啊,好冷。
这可怎么办,难道水底下还忽略了别的通道吗?
这时,那个诡异的耳语又响了起来。“注意看上边。”
李子脚下洑水保持浮在水面,手用肩灯探查上方,现在高处有一个平台,但是足足有六七米高,而且岩壁光滑,不可能上去的。
实锤了,那个诡异的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否则绝不可能指导现实问题,李子终于沉不住气,问道:“你是谁!”
问出声来时才现自己说话了,有点后怕,但并没有生什么后果。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水面微微泛出波纹。过了一会,一个声音好似就在耳边,又好像在不远,无法分辨位置,“你知道我是谁。”
“不可能!”
李子慌张的用肩灯搜寻着声音的来源,愤怒的说:“我认识得那个人,他已经不在了。”
李子满心复杂的情绪,期待、紧张、害怕、悲伤、愤怒,一起涌上来。
那个声音又说:“我并不想让你害怕。你应该先解决面临的困难,再看仔细一些。”
李子并没有相信它,举着武器警戒着,可等了好一会那声音却不在响起。她只好依言仔细探查,借助光线一点点的去找出路。很快现在水面上的岩壁有被水浸泡的痕迹,生长着很少的真菌和苔藓,光线上移,有一条明显的水没线在靠近高处平台的位置,与更上方长期干燥的岩壁泾渭分明。
地下河是会涨潮的,如果在涨潮时通过浮力我就能到达更高处。李子想通这一点又深吸一口气,穿过地下河回到之前的石室。
从水里出来李子瑟瑟抖,也顾不得羞耻,把内衣全脱了,用力甩掉身上的水,好不容易甩得干一些后,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裹进棉衣里。
做完这些,李子铺下防潮袋,坐到了离地下湖较远的位置,从裤兜里取出压缩饼干吃起来,只吃了一点也就饱了,这东西遇到水会,不能多吃。想来外边应该日出了吧,这里边真是山中无日月,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涨水。
李子想起来把肩灯关了,省电,否则要是在这种地方耗尽了电池,那可就成了真·睁眼瞎。她握着手枪,想象着最近邹春雷教的格斗站架,想象那些重心的移动和控制,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睡着。
可还是没过一会就犯困了,毕竟起的太早,昨晚又没睡好。就在棉衣里缩着,暖暖的,脑袋时不时的往下掉。不知是哪次打盹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