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去县城的前一天,宁熹光突然来了例假。
宁熹光的表情是很囧的,反观周奶娘和小翠,则一个个笑靥如花,欢天喜地的好似过大年一样高兴。
宁熹光无语的躺在床上,捂着汤婆子假寐,其实,注意力全被一抽一抽的小腹吸引走了。
奶娘见她面色惨淡,唇色苍白,可是心疼坏了,端了一碗红糖鸡蛋递到她跟前,“好小姐,咱们赶紧趁热吃。你这小日子刚来,有些疼痛是难免的,喝了这碗红糖鸡蛋就好了,小姐听话啊。”
宁熹光时年虚岁十四,按说早两年就该来例假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的月事迟迟不来。周奶娘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急的冒火,为此恨不能一天三顿让她喝汤,好赶紧让小日子来临。
宁熹光对此自然也是知道的,因而,面对奶娘端来的汤,总是乖乖喝下去,可即便如此,也还听到几次奶娘咒骂宁奎和继室。
说是如果不是那两人亏待了她,伤了她的身子骨,怕是月事早来了还说若以后真有个万一,她定会拿刀捅了继室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例假,奶娘对能给宁熹光更宝贝了,恨不能片刻都不离开小姐跟前,就恐她小人家家不懂轻重,再因为腹痛哭闹,或被这“出血”
的事情吓坏了。
不过,奶娘身兼重职,整个老宅全靠她指挥运转,因而,不过片刻功夫,奶娘就又颠着小脚快出去了小荒村百姓给他们送野菜来了,小姐今天想吃饺子,刚好外边长满了青青翠翠的荠菜,包荠菜饺子很不错。
奶娘离去后,傅斯言径直进了门。
随着他和宁熹光年龄日大,奶娘愈看重男女大防,也愈紧盯着,不让他们两姐弟太过亲昵。
平日里吃饭、散步、闲话、学习这些且罢了,但凡傅斯言有越矩的地方,敢进入小姐的闺房,奶娘必定坐在旁边直勾勾的盯着,直到把傅斯言盯走才罢。
傅斯言径直在床边落座,自然的携起宁熹光的手给她诊脉,宁熹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也不太难受,就是有些腹痛,我缓缓就好。”
傅斯言面色不变,没有露出丝毫窘色,也不见半点赧红。
小翠见状很是奇异,心里不由嘀咕,到底是少爷,有这般不动如山的功夫。如是换了别的小少年,别说进来“探病”
了,怕是已经羞得脸红脖子粗,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了。
而少爷,在知道小姐生病的真相后,还这么淡定,委实脸皮厚。
小翠正这般想着,冷不丁被傅斯言盯了一眼,那眸子漆黑深邃,冷凝暗沉,把小翠吓的险些跳脚起来,连忙稳住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宁熹光没注意小翠的异常,只顾着问傅斯言,“你行了啊,赶紧把手收了。才学了几天岐黄之术啊,就给我诊脉了,你分的清脉搏么”
傅斯言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不和她争辩,顾自又把手伸进她被褥里,往她放汤婆子的小腹处摸去。
宁熹光险些炸毛,“你干么,出去,赶紧把手拿出去。我这正捂肚子呢,你别添乱啊。”
“什么添乱”
傅斯言冷哼一声,“汤婆子有我手热乎我给你暖。”
宁熹光:“”
正忙着收集整理这个世界的资料的科瑞恩,难得拨冗说一句话,“元帅大人耍流氓的手段更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