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的地方官员几乎都是’官不修衙’,官吏们只顾自己贪赃,而不肯拿出一些钱财修缮衙门。
因为不管是贪官清官,地方的府衙都是办公场所和临时住所,而修缮府邸不仅批示十分繁琐,而且要自掏腰包。
并且而魏国和以往朝代一样,是流官制,也就是说每任太守都要三年一考核,然后调去他处。所以几乎没有人会自掏腰包修护自己临时的办公场所,给他人做嫁衣。
可李景宴眼前的巴东府邸却是焕然一新,明显刚修缮过不久。而且规制完全出了规范,比京城的衙门还要大上一圈。
所以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王柏是难得一见的大清官而且十分慷慨,年复一年自己掏钱上职。
第二,王柏已经提前知道自己能留任,且贪到的钱已经没地方花了,索性将公家的府邸当成自己的私产打理起来。
王柏明显不是个傻x,但如果王柏真的高尚到如此程度,那他李景宴索性劝自己父皇禅位给王柏得了,他也不用管太守叫王柏了,直接叫王伯(bai)伯(bai)。
所以只能是第二种可能,这狗官已经把巴东的民脂榨干了。
‘有京城的大人当靠山吗?’李景宴心里冷笑,‘踏马的遇见本王,连人带山一块给你铲咯!’
他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笑呵呵地上前虚扶起弯腰行礼的王柏:
“听闻巴东水患严重,所以父皇特派我来巡视灾情,但一进巴东城,本王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繁华之景,足见大人治理有方,赈灾用功!”
‘我呸,救命的赈灾款全花装点门面上面了吧!难怪先前的钦差都说巴东郡一片祥乐。’
王柏闻言,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皇恩浩荡,劳烦陛下挂念,下官替巴东郡万民谢过皇上。”
“巴东路远,殿下一路辛苦,下官为您准备了晚宴,让下官略尽地主之谊吧!”
王柏趋炎附势的能力可谓一流,他乐呵呵笑着,躬身向府衙内伸出胳膊,做出请的手势。
就在一群人刚要踏进府邸正门,侧门便传来一阵躁动喊骂声,让众人停下了脚步,朝侧面看去。
“抓住她,抓住她,别让人跑了!”
”
王四,怎么回事?”
王柏刚刚因为糊弄过李景宴而松口气,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回老爷,我们抓贼而已。”
毕恭毕敬回复王柏的,正是王怀身边的小厮王四。
他瞥见一旁的李景宴,虽不知对方身份,依旧机灵的扯了个谎。
“抓贼?”
李景宴一下子来了兴致,兴趣盎然拍着身侧侍卫的肩膀开口提议:
“本王这次带的侍卫可个顶个身手矫健,不如助王大人一臂之力吧!”
“不必不必,岂敢劳烦殿下!”
王柏连连回绝,看到儿子身侧的王四,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又是自己儿子从外面掠了良家子带回家里玩。
“啊!贱人,居然敢咬我!”
那‘贼’被几个下人按住后,便推搡到了一男子身前,男子轻佻的拿手去勾起‘贼’的下巴,却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此时,李景宴一行人也远远看出了那‘贼’身材窈窕玲珑,应该是个女子。
‘趁着月黑风高,强抢民女吗?’李景宴皱起眉头,大声质问:
“王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连个弱女子都能来您府上行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