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权力架构,既不是让手下一党独大,也不是让手下一片团结,而是让他们良性竞争,互相牵扯,为了博得上司的信任和嘉许,而斗的你死我活。
童爱国这会儿变得好说话了,“说吧,你需要什么机会?比起你姐姐,你能做些什么?”
童司韶心想,原来这条老狐狸也没想像中的难应付。
又过了两天没滋没味阶下囚生活,童司韶深深忏悔自己所错失的良机。
但凡童司韶更聪明点,那天裴意然来这里的时候,即使色诱,也该说服裴意然把她带走。
只有裴意然才是童司韶真正的契机。
可恨童司韶她自己见色起意,色令智昏,白白错过了机会。
吃了这个亏,童司韶接受教训,心想,下次如果再让她碰到机会,就算空手套白狼,也会拿下裴意然的。
上床之前,童司韶走到古董架前,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干扰器有意思。
小物件做得相当精致,金属质感,磨砂硬壳,十孔配置,侧面还闪烁着一抹绿光,气质与它的主人如出一辙,美观是美观,硬核是硬核,就是太高冷,不够亲人。
童司韶研究不出所以然,忍不住对着干扰器唠叨。
“看不出来,你家主人这么一个高冷的人,竟然玩左右逢源,享齐人之福。
还自吹自擂自己是个有底线的人。
我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有种让他一辈子别来见我,否则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完,童司韶等了一段时间,那干扰器始终没有变化。
待童司韶失望地将它放回原处时,有那么一瞬间,闪烁的绿光变成了红色。
可惜还没等童司韶反应过来,又恢复了正常,让她以为是一种错觉。
如此又挨过几日,终于到了周末,早晨起来在自己房间里练了一遍八卦拳。
吃过早饭,百般无聊,看书累了,睡了个回笼睡,十一多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动静,童司韶连忙一骨碌翻身起床。
打开房门一看,果见李妈站在门口,向童司韶竖起暗示性动作的食指,童司韶立即会意,像打了鸡血似的飞奔下楼。
一出庭院,远远的,童司韶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悠闲地倚着车门而立,双手抱臂,侧仰着头,正远眺某处。
听到声响,裴意然掉过头看着一路狂奔过去的童司韶,挑起眉梢,收紧下颌线,并警惕地站直了身子。
童司韶一口气跑到裴意然身边,满腹激情湍流化为一阵猛咳,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正懊恼间,有人轻轻用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淡淡问道,“跑这么快干什么?”
童司韶喘过一口气,心急火燎地看着裴意然,“急着问你一件事,今天可以带我奔现吗?”
裴意然似乎被呛住了,微顿过后,无奈地问道,“童司韶,你一定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童司韶连忙摇头,“不,请相信我这句话的诚意。既然已经决定联姻了,不如大家都把婚后该享有的待偶提前享有吧。成年男女该有这方面的自信。“
裴意然微眯着双眼看她,勾着嘴角说道,“我怕自信过头了,变成狂妄自大。”
童司韶伸手握住裴意然的手,委婉地鼓励他,“你是裴少你怕谁,怎么狂妄都是应该的。”
裴意然垂眸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一抹恍惚之后,抬眉轻笑,“我怕的是你——自信过头了。”
童司韶双手合拢,揉搓着那只清凉的手,思忖着,这个小孩太欠虐,也不知在闹什么脾气。
不过没有马上甩开她的手,看来有戏。
童司韶尽量真诚地说道,“可就算我有错,就算我有罪,也只有你才有权利责罚我,不该让童家来僭越,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
裴意然扯扯嘴角,扇形睫毛扇了两扇,仍然是一副懒得理会童司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