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洌悚然一惊,立刻就要抽出手指。
贺彰明紧紧攥住他的手。细致的、柔软的、一点一点的着荀洌的手指。
从指尖到骨节,从骨节到指缝,一处都不放过。
最后抽出来,出“啵”
的脆响。
“你”
荀洌忍不住低喘,软倒在了贺彰明身上。
贺彰明低头看胸膛上的脑袋随着自己的呼吸上下起伏,凤眸微沉“我渴了,喂我。”
荀洌支起下巴“你在逗我”
贺彰明“嗯”
了声,一扯领带,就把荀洌拖了上来。
他揪住荀洌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没有交流,没有爱称,仿佛两个遵循本能的野兽。
唇齿交缠,偶尔分开,也只是低喘着换气。
荀洌被吻的晕乎乎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大字外带三个硕大无比的感叹号。
好渣啊
贺彰明渣,他也渣。
可他完全提不起理智,拔不出渴望。
自己真的不是能反复冰冻解冻的果冻啊
更衣室外突然响起一阵“哐哐”
的锤门声。
荀洌几近窒息的瘫倒,饥渴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贺彰明也是微喘,不满的看了眼大门。
锤了几下,外头的人就骂骂咧咧起来“有人没里面有人吗老子要换衣服现在才给老子送到,你们干什么吃的”
然后是唯唯道歉的声音。
那人不耐烦,又锤了两下门“贺家怎么办事的操就这一个更衣室”
又是几句唯唯诺诺的引导。
荀洌趴在贺彰明胸上,哑着嗓子问“还有人敢在你们家飙”
贺彰明按了按额头“贺家,也不是什么无敌的存在。”
荀洌微微挑眉,挑起领带把玩。
贺彰明注视着他的手指,喉结滚动“领带很脏。”
荀洌“”
荀洌丢下领带,故意用手指去摸贺彰明的下唇。
他倒要看看贺彰明会怎么做。
贺彰明眼底沉了沉,却是张口住了荀洌的手指。
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再明显不过的占有欲“你刚刚说,脏了,就一定要弄干净。”
荀洌“”
操,这男的真的在勾引他
妈蛋,受不了了,喜欢别人就喜欢别人吧,自己先高兴了再说
他俯身勾住贺彰明脖子,恶魔般的低语“有那个吗”
贺彰明“谁会随身带着”
“算了。”
荀洌亲亲他嘴唇“但是你得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