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亲姐姐,得了一种怪病,一流血就会不停,城中大夫都看了说无法治,我父亲在我小时候便去世了。我母亲没有收入,她就卖了大部分家当,凑齐了来东海圣岛的船费,决定来这里找东海药圣,就是那个仙人大哥哥,给我姐姐治病。”
看到任逍遥和影子眼神露出诧异之色,似乎在想为什么船费需要变卖家当时,小孩连忙说道:
“东海药圣给人看病是不收钱的,只是来这里的船费很贵。”
任逍遥点点头,拍拍他的背,示意他继续说。
“我和母亲还有姐姐三人来到岛上,被接待的人安排住在了一间屋子。然后一个年轻姐姐来把我姐姐带走,说是带去药圣那里治疗,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想起来,那个时候,我母亲还向他们跪地道谢。”
小孩说到这里,眼眶再次噙满泪水。
影子抚了抚他的背,小孩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
“过了好多天,都不见他们把姐姐送回来,而且也没有食物,我们带的干粮吃完了,我就给母亲说我饿了,母亲让我忍一忍,说姐姐治好了病后回村里给我做一大锅热汤面,我听了话忍了两天,后来再也受不了,姐姐也没有回来,我就在母亲睡觉的时候,偷偷溜出房间,准备去找点吃的。”
小孩的眼泪在眼眶打着转,继续说道:“我走到一半好像迷路了,就胡乱想找个房间看有没有吃的,谁知,我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竟然看到我姐姐在里面!我刚想叫她,谁知这时候她的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老头,那个老头笑得很吓人,我竟然看到,他把我姐姐——”
小孩讲到这里,眼泪夺眶留下,咬着牙,拳头紧紧握着,几乎都要握得流血了。
任逍遥连忙握住小孩的手,让他松开,再拍拍他的背,让他放松再继续说。
“我姐姐被那老头脱光了衣服,摆在床上。她没有表情,不像是平常的姐姐,我刚想冲进去救我姐姐,谁知我姐姐居然张嘴一个字一个字说:’药圣,请将我治疗uoo27,我虽然觉得奇怪,姐姐说话没有任何语气,每个字都很奇怪。但是我那时想起我小时候出麻疹,大夫也是把我裤子衣服脱了给我上了药,我那时便以为,这个老头是在给我姐姐治病。”
小孩越说情绪越激动,任逍遥和影子都露出关怀神色,意让他平静,这小孩,现在看来,的确是经历了一些创伤,是要好好安抚的。
“那个时候的我,看到老头这样对我姐姐,我以为他在给姐姐治疗,就一直等着,直到我看到那老头靠近我姐姐不久之后,我姐姐的身体开始一直流血,我觉得不对劲,我姐姐本来就是因为流血停不下来来找药圣,如果他是在治病,就不会让我姐姐这么流血,这样不是很危险吗?于是我刚想推门进去,谁知——”
小孩是把当时的场景还原了一遍,现在才年仅七八岁的他当然不知道这番话,对于已经成年,二十阳刚盛气的任逍遥,和见怪不怪的大御姐影子来说,是怎样的反应。
任逍遥当然听明白了当时这老头在做什么,耳朵一下涨红到像被烧红还透亮光的铁,他此刻不敢看旁边的影子,一是怕眼神不对让她反感,而是怕看到她就会代入那些动作场面。
影子当然听明白了当时这老头在做什么,和系统空间里的齐晴溪一样,此刻都是:“这老玩意儿碰年轻女孩子,如果当时是我见到,绝对给他人工阉割,再让他当场把自己那玩意儿给吃下去不可。”
影子一脸怒色,任逍遥虽然血气方刚,但是也是和影子一样,觉得这实在是罪不可赦。
小孩继续说道:“我一转身看到了我母亲,原来我母亲醒过来见我不在,很焦急,便立刻出了房间寻找我,看到我在这窗外偷看,便赶了过来。”
“我母亲问我在那里做什么,我说可能是药圣在给姐姐治病,但是药圣可能方法不对,姐姐一直在流血,我母亲听了便向里面看去,当她看到里面正在生的事,当场差点晕过去,我母亲也没和我解释,就冲进去,将那老头推开我姐姐身边,大声喊道:’你这老禽兽,我女儿还未出嫁,你这样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我打死你这禽兽!’”
谁知那老头很阴险地笑起来,一掌就把我母亲打倒在地,我冲进去,看到我母亲闭着眼睛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怎么叫她也不答应。”
说道这里时,小孩很反常地,开始平静说起来。
人说物极必反,影子觉得他应该是悲愤过了极限,方成如此。
任逍遥似乎也感觉到了,将小孩再次环抱起来,也许,已经过了悲愤极限的他,现在只需要这样静静地守着。
小孩平静地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是当场被他一掌打死了。”
任逍遥拍拍他的背,小孩似乎已经哭干泪水的眼眶,此时看着前方,说道:
“那老头看见我进来,准备一掌劈死我的时候,有一道光从我胸前的锦囊射出来,抵挡住了老头的攻击,当时他可能被吓到了,也不管我姐姐和我,就逃走了。”
“我姐姐一直流血,我怕她冷,就把被子给她盖上,我看母亲也不回答我,我也给她盖上。那老头中途来了几次,想偷袭我,但是一靠近我就会被那道光给击伤,后来,他可能被击成很重的内伤,就再也不来了。”
“过了十几天之后,母亲和姐姐都还是没有出声,房间里开始出现臭味。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母亲,姐姐,父亲都站在一起,告诉我说要我好好活着,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我醒过来,突然一下子就明白,我母亲和姐姐,都死了。”
小孩讲这些的时候是很平静的。
人,被迫长大,有些时候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把姐姐和母亲的尸体背到后山,埋下了。然后我在他们墓前说道,自己一定要把让这老头血债血偿。”
“但后来我去找过他几次,我不会武功,他只是无法伤害我,但是我也无法打到他,他只是避开我远远的,以免被击中受内伤。他也安排了其它杀手来杀我,但他们都无法伤害我,一靠近我就会被光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