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帝钰真的喜欢宸王殿下,以她的身份,是不愿意做侧妃的,而沈府,也不会让我做侧妃的。”
宸王妃只能是一个,所以会是帝钰还是她沈十鸢?
“祁王爷十分宠爱这个庶女。”
楚天妤轻声说着,沈十鸢微微一怔,坐直身子后,轻轻点头。
“听说祁王叔只有一位侧妃娘娘,也就是帝钰的生母,而且这位侧妃才是祁王叔最爱的女子,这些年来,祁王叔一直与她双宿双飞,倒是与祁王妃鲜少往来,就连生下的两个嫡子,都是太医调理身体,确定可以怀孕之后,祁王叔才进的王妃的房。”
“就为了这事,侧妃娘娘闹过好几次,最凶的一次离开王府去了庄园呆了整整半年才回来。”
“后来,祁王叔便彻底的不和祁王妃来往了,但是对两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这些年也亏得侧妃没有再生育过,她若是生下了儿子,祁王妃的两个儿子恐怕也就可有可无了。”
楚天妤恍然,怪不得帝云川的眼神那般阴沉,原来大家都还有这样的过往,不由蹙眉道。
“可我看帝云川和帝云峦对帝钰是相当的宠爱呢。”
沈十鸢眼里溢出一丝嘲讽,轻轻笑着摇头。
“戏,谁不会做呢。”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会做戏,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披着面具,所以她才现楚天妤、程墨初、钱多多、杨乾坤的可贵,至少在她的面前,她们都是真实的。
“说得也对,侧妃霸着祁王,又管着整个王府,而这一切本该是他们的母亲的荣耀,所以他们不可能真的喜欢侧妃和帝钰的。”
许是酒意有些上头,沈十鸢竟也往后一倒,随意地躺在软榻上,又翻身勾起长腿半趴着,红唇出舒服的轻叹。
“真舒服啊,原来这样自由地动一动,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楚天妤拍了拍她的俏臀,惊得沈十鸢尖叫着急忙翻身,捂着屁股脸红耳赤,楚天妤大笑了起来,沈十鸢咬了咬唇,像是鼓起勇气似的,抬起漂亮的脚尖踢向了楚天妤的胸。
“啊哈哈哈,沈十鸢你这个色女。”
“说我色女,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楚天妤,把你的爪子拿开,啊……哈哈哈……”
晶莹剔透般的小足被楚天妤一把抓住,痒痒的,惹得沈十鸢笑了起来,急忙挣扎着缩回自己的脚,又倾身一把扑向楚天妤,两个人便抱在一起,软榻上嬉笑打闹了起来。
外面的婆子听着内里的笑声,不由地蹙眉,咳嗽了一声,冷声道。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府了。”
榻上嬉笑的两个人随即一怔,厢房安静一片,两人浑身冰冷松开彼此坐好,十鸢慌忙整理自己。
门口的墨儿微微蹙眉,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两个盛气凌人的嬷嬷,心里气不过,转头冷声朝着听荷道。
“听荷,你是宫里出来的,该知道如何侍候主子吧?”
听荷哪会不知道墨儿的想法,她都觉得这两个嬷嬷过于孤傲和霸道了一些,像两根圆柱子一样守在门口,她们主动邀请这两个婆子去侧间喝茶,谁知道她们只是鄙夷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又昂着下巴守在门口,好像她们小姐随时会吃了十鸢小姐一样。
听荷规矩地转身,朝着墨儿施了一个礼,轻声答道。
“那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是知道怎样侍候的,墨儿姐姐,小姐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会往西,小姐叫奴婢闭嘴,奴婢就自个儿把嘴巴缝了起来,小姐在外头的言行举止不该说的,奴婢一个字不会透露,奴婢只忠于小姐,绝不是挑拨离间的事儿精。”
“这就好。”
墨儿点了点头“可别像有的人仗着主子宽厚,奴大欺主,每天张牙舞爪的以为自己是主子,一天到晚人想爬到主子的头上,忘了自己是谁,哪天算起账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
两位嬷嬷哪里还听不出来她们在指桑骂槐,气得脸红耳赤,抬手就要打墨儿和听荷,听荷随即挺胸上前把墨儿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两个贱婢。”
眼看着巴掌要落下,厢房门哐的一声打开,楚天妤沉着脸走了出来,眼神似箭一样冷视着这两个嬷嬷,嬷嬷心一慌,急忙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骂谁贱婢?”
楚天妤冷声问着她们,两个嬷嬷急忙昂头朝着款款出来的沈十鸢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沈十鸢却不像以前求情,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眼神盯着一株花观赏。
“十鸢。”
楚天妤转头唤她。
“这两个人的身契想办法弄到手,然后卖掉,卖得越远越好,越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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