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伯并不知情,这么说,姨祖母或许也不知情。
路初尘不由得想起,家宴那天,老太太突然火,是不是与裴茵禾有关呢?
不由得嘲讽说:“原来这几年,二叔不仅替她遮掩,还瞒着你和姨祖母帮她擦屁股,真是位好父亲。”
听得裴宴钦在电话另一端陡然沉默。
路初尘:“大伯,家宴那天,我妈遭遇了什么,相必你们都清楚,只是看在姨祖母过寿的份儿上,大家都没挑明,说起来,我已经又饶过她一次了。”
又说:“这次的事,我希望大伯您还是不要插手,今天的通话,我也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二叔。当然,作为交换,我会让人把我掌握的资料都给您。”
裴宴钦思虑良久,还是答应下来,说了句:“好。”
路初尘挂断电话不久,裴家管家走到裴宴钦跟前耳语几句,将文件递给了他。
裴宴钦翻开文件,里面全是裴宴泽和裴茵禾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不过却没有关于裴茵禾在外头生孩子的事。
这并不是路初尘送来的。
他沉声问:“是谁送来的?”
管家低声回答:“小少爷派人送的,还让我带话说,裴家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即便这个人身上留着裴家的血。”
连老四都一清二楚,可他并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全部实情。
裴宴钦望着空旷的客厅,这个冷清的家,愈让人觉得悲哀冷情。
管家说:“大少爷,这件事要知会老太太吗?”
裴宴钦沉默的摇头,然后嘱咐管家说:“这几天,让护工把茵禾盯紧点,别让她跑出去,老四已经开了口,这次没人能护住她了。”
顿了顿:“至于老二哪儿,既然已经答应,就先瞒着吧!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说完又陷入回忆:“许家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看着茵禾,总还是能想起她叫我大伯的模样,哎…可惜了。”
………
按照路初尘目前获得的情报,这几年,裴茵禾名义上在国外疗养,却总会定期偷跑回国内。
替她安排行程、提供庇护的,是一个叫石浩楠的人。
而替她隐瞒消息的,则是他敬爱的二表叔。
裴宴泽!
至于那个孩子,乳名叫晨晨。
大名,石乐裴。
令人讶异的是,这个孩子患有先天性唇腭裂。
而据他所知,在裴家关系网中,姓石的,只有二表婶娘家的嫂嫂一脉。
正想着,手机震动,派出去的人来了消息,接通。
“老板,车开进天微小区了,现在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