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执事少年再次开口:“我并不是你们请回来的人,老板他有事暂时来不了,不过你们老爷子的病,老板既然答应医治,自然不会推脱,只不过治疗的方法在这个盒子里,他本人并不会亲自过来。”
宋云鸿愣了一下,一旁的宋云笙则趁机讥讽:“哼,人都不在,怎么治病,一个盒子能顶什么用?”
“能不能医,你们看完之后自己判断便可以,不需要问我。”
执事少年说道。
宋云鸿与身后的老者走到在一旁暗暗细语,一番商量后,还是决定让对方去尝试一下。毕竟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如果宋时雨现在倒下,在没有确定好继承人的情况下,一场家族内斗不可避免,这也会给商场上的竞争对手针对宋家的机会,宋云鸿作为暂时的当家主,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既然如此,请你跟我来一下,对了,还不知道朋友叫什么名字?”
老者问道。
执事少年回答道:“我叫元攸同。”
“攸同,”
老者轻轻抚须,捻须颔道:“天地与立,神化攸同,元攸同,好名字,这名字取得好。”
宋云鸿和宋寒嫣听得一头雾水,并不清楚老者念的那两句话是什么,这两句话是出自唐代诗人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中,劲健篇的后两句诗词,用中文翻译过来就是,历史诗篇与天长地久,客观的规律比比相通,只不过这位诗人在后世的名声不算太响亮,毕竟李杜等人的光芒太高了,要不是熟悉唐诗的人,估计不知道司空图是谁。
听到对方念出司空图的诗,元攸同冷漠的眼里有了些许的神采:“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知道司空图的诗词,还是老一辈的人懂国风诗词的内涵。”
“话又不能这么说,”
老者摇头一笑,“诗词这玩意,其实挺花心思的,要是没点资本和时间,想学好也不容易,小友要是有这方面的兴趣,我们不妨切磋一下。”
“那得看我老板是否同意。”
老者如是地点点头,对元攸同很满意:“我猜你父亲应该很爱你,更对你的人生寄予厚望,希望你的未来的所作所为,能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元攸同没有说话,略微有点神色的眼神瞬间又暗淡了下去,一丝悲凉的思绪一闪而过,这时宋云鸿出几声咳嗽声,老者这才反应过来,“抱歉,聊起兴起,连正事都忘了,朋友随我过来吧。”
元攸同点了点头,跟在老者、宋云鸿和宋寒嫣三人的身后准备进内院,一旁的宋云笙急了,在扶起一脸红肿的刘顺美后,便立刻走上前拦住这三人,“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刚才可是打了我老婆,你居然还让他去治疗父亲。”
老者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他动手打你老婆,有人看到吗?你倒是找一个出来给我证明一下。”
宋云笙四处张望,只见最开始一直在场的几个保镖纷纷转过脸,仿佛跟宋云笙不认识似的,其他在场的宋家人也默不作声,宋云笙也不是傻子,心知老者和宋云鸿是有心袒护眼前的少年,除非对方救不了宋时雨,否则现在还真奈何不了这家伙。
“大哥说的是,是我搞错了,我老婆不过是她不小心弄伤而已。”
宋云笙咬牙说道。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就好,下次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都是当爸的年纪,活得连一个年轻人都不如。”
一番话气得宋云笙脸都快抽筋了,但却不敢反驳一句,而老者也没兴趣继续理会宋云笙,与宋云鸿和宋寒嫣一起,带着元攸同离开原地,宋云笙看在眼里,炽热的愤怒几乎把眼珠子都快撑爆了。
在宋云鸿四人消失后,距离宋云笙不远处的一处角落内出现两道人影,其中一位看上去三十左右,身穿白色长衫,修长的头飘然而起,高挑挺拔的身材看上去颇有几分古代文人墨客的风采。
看到元攸同等人离开,长男子低声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厉幽门的人,看来这次宋家之行总算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