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有大局观,送信王到他们府邸去,或在附近找个医馆治疗。”
祁月看大家七手八脚去挪动信王,立即建议。
但萧承衍却不采纳。
祁月一着急,气血上涌,顷刻之间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味,那是陈年药材与生俱来的香味,一缕淡金色的阳光在窗台上跳跃,这是个窗明几净的屋子。
“你醒了?”
问候的声音来自萧承衍。
祁月扭动脖子,看到那张脸,萧承衍眼神关切,小心翼翼的问。
“这里是?”
“这里是十八里铺,我没有送信王回去,他就在隔壁休息,我在找药。”
信王昏迷不醒,是什么人袭击了他,什么人截胡了解药等等信王一概不知,祁月听到这里安心了不少,嘴角漾出一抹阴柔的笑。
她最近只感觉困倦,只要闭上眼随时都可能醒不过来。
看得出萧承衍心情很烦躁,不少人在伺候信王。
信王昏迷不醒,似在低喃什么,祁月凑近耳朵。
“王不留,蛇舌草,天麻杜仲一枝花。”
“什么王什么花?”
祁月咕哝,摸一摸信王的额头,觉信王果真在烧,尽管有点大不敬,但祁月依旧还是检查了信王的衣袖,别无长物。
可以想象得到他是兴冲冲带了解药回来,结果这解药被什么人截胡了。
祁月回头,觉萧承衍眼神潋滟,他在凝望自己。
那眼神忧伤极了,祁月跟在萧承衍背后。
“你伤心了?”
祁月好死不死的开口,真是想不到,自己顶着左婉宁这皮囊出现在他身边,萧承衍也能如此伤心。
祁月是既欢喜又感伤。
欢喜在萧承衍终于从“祁将军”
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感伤于萧承衍似乎移情别恋了。
“你听说过那个故事,”
那是关于他和祁将军的“青梅竹马”
的故事,他们从两小无猜到媒妁之言,眼看着就要珠联璧合,却遭了临川大战这样的事,那事以后萧承衍一蹶不振,祁月想从左婉宁的角度多多去了解萧承衍,问:“所以你只喜欢她一人?”
“那日我眼睁睁看着她闭上了眼,那种感觉……”
萧承衍黯然神伤,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不会死,我会陪着你,到你长命百岁,哈哈哈。”
祁月不笑就罢了,一笑心口更疼痛的厉害。
萧承衍看祁月身体打摆子,急忙去搀扶。
并没有解药。
当晚萧承衍去看萧承章,萧承章惶恐不宁,昨晚开始他就张大了眼睛“睡觉”
。
“是皇上要杀你,但如今皇上也在审时度势。”
萧承衍索性八字打开说个明白。
萧承章犹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倒在了黑暗中,他抱着脑袋,“我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