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按完了,宋骄阳的手往下挪了挪,想帮他把腰也按几下。
小手一接触到他精壮的腰身。
“好了,好了,别按了,别按了!”
她不解:“怎么?我的按摩技术很不好吗?”
只见他快钻进了薄毯里,侧身背对着她,裸露在外的耳尖红的能滴血。
他瓮声:“累了一天了,赶紧睡觉吧。”
只有一个破地铺,没办法,两个人只能同床共枕,同盖一条薄毯。
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了男人轻微的呼噜声,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想他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大明星,现在竟要为了生计出卖自己的苦力,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透,萧景焱就起了床,用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后腰。
休息了一夜,他的身上还是酸疼不已。
他还得去码头,昨天他们走的时候,那个叫陈文的工头说了,今天会到好几船货物。
属于面食特有的香气,已经在整栋房子里弥漫开来。
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便到井边洗脸漱口,撩起上衣下摆胡乱擦下脸,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讲究个屁。
宋骄阳在前院的墙脚,现了几个空了的玻璃酒瓶子,她拿起其中一个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有股浓重的酒味,应该是之前景岩喝下扔在这里的。
瓶子洗洗干净,还可以当做水壶用。
早饭是一大碗面食,她得保证重体力劳动者的碳水摄入。
萧景焱端着碗一边吃面,一边看着宋骄阳把五个咸菜贴饼,放进装过咸菜的油纸袋里。
她又指了指灶台上的酒瓶子。
“这里面装的是水,你要是渴了可以喝。
取来原本挂在卫生间里,装枯叶子的布袋,把咸菜饼子和酒瓶一起放了进去。
布袋子她早洗干净了,不脏。
“喏,这是你的午餐。”
萧景焱加快了吃面的动作,然后提着布袋子出了门。
宋骄阳跟着到了院门口,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加油好好干,拜拜!”
头也不回的萧景焱狠狠地咬了咬牙,谁叫他是个男人。
关上院门,宋骄阳回到了房间,脱掉了身上的衣裤,和脚上的破鞋。
起的有点早,她得睡个回笼觉。
可这个回笼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她梦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亲戚朋友,为了寻她到处奔波。
爸爸妈妈掉着眼泪,才两天就已经满头花白。
幸好,他们已各自组成了新家庭,还有了新的子女。
她相信他们很快,就能从失去她的悲伤之中走出来。
从梦中醒来,她已是满脸泪痕。
“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