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推测其组织应该为56个人左右,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杀手,表面上是通过接收他人的谋杀委托赚取外快。”
“但是其实都是各怀鬼胎,各自都是利己主义者,不过他们的组织老大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应该是什么不好的计划。”
“跟你不同的是,他们是众人拾薪抬火,而你只是孑然一身。虽然组织表面上看起来极不稳固,但他们也有自己所谓的底线,当谋杀任务失败,一般都会自行了断,极其恐怖。”
秦非誓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经意吐槽道:“喂,别说那是杀人啊,我是在替神明净化这个世界。”
“你知道的,我和其余四个人因为先天性体质薄弱,接受过毫无人性的死亡实验,是唯一活下来的五个。”
秦非誓的双眼和语气同时变得漠然,“要说在经历过如此痛苦的遭遇下,还能拥抱世界是不现实的,我们对这个世界残存的……只有仇恨了吧?”
“除了俞何,她应该是我们几个中对世界憎恨最少的吧,她简直就像天使一样善良纯真,你们要好好保护她啊。”
“虽然我不否认我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但那些劝我们回头的人更是恶心透顶,他们又没有经历过被世界抛弃的痛苦!”
“而我们几个是实打实的心灵、身体双重受到沉重的伤害!”
“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
世人什么都是不知道,凭什么对我们的一举一动评头论足?”
“我做的已经够收敛了,谁知道剩下那三个疯狂的家伙又在哪儿做着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大事”
。”
陈坚静静地听着秦非誓的话,只是笑而不语。
“我知道你们的痛苦是不能轻易用言语就能宣泄的,但是我还是请你冷静一点,听完我接下来说的话,谢谢配合。”
突然间秦非誓也没有那么讨厌陈坚了,很显然,陈坚的背后应该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吧。
他的神情与自己并无两样,这种东西也只能用微笑去掩盖,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故事,不要轻易的去评价任何一个人。
“我一直秉持着一个理念,那就是永远为弱者打抱不平,刚好自然协会就是一个能容纳一切人的地方,也包括我。”
“其实我和俞荷及很多自然协会中的成员本已是一副白骨,是一位女士濒死将我们从黄泉中拉了回来,她……她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她叫白钰……”
“看似如铜墙铁壁般的你,也会湿了眼眶,真是难得啊!给,手帕,擦一擦眼角的泪花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性能让你也掉眼泪,好了,永远不要在别人的面前展现软弱,特别是对于你来说。”
陈坚这才现自己的脸庞上已泪流满面,而他却浑然不知,他只是轻轻地接过手帕。
“谢谢。”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不经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啊,他们都是失去了很多的人,此时此刻,应该最能理解彼此的心情。
有些人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但若是遇到了一个能同肝共苦之人,得此一人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