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外头的郎君稍等片刻,小女穿好衣裙就来。”
沈徽禾特意娇滴滴地说话,外头的几个侍卫也不好再粗鲁催促。
不过片刻,屋子里的娘子推门出来,微微垂,垂下的髻自带几分刚睡醒的凌乱,一副胆怯可怜又娇羞可人的模样。
她嗓音柔弱,朱唇微启:“小女不知生了何事,几、几位郎君请进。”
“国公爷有令,每一个院子都要仔细查看。”
为的黑衣侍卫抿着唇多瞅了她几眼,随后领着身后的三名侍卫入了屋子。
四位黑衣侍卫仔细搜查了外间,随后来到了里间。隔着素净的梨黄刺绣花纹绢丝屏风,四位侍卫都看不清床榻里的情形。
为的黑衣侍卫冷声道:“沈娘子,床榻被褥也需要查看,得罪——”
慧空挥手一拦,不情不愿地撇着嘴:“这里头是未婚娘子的寝室,外男怎可随意入内——”
“小兄弟,若是不让开,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侍卫语气渐恼。
“阿姐,我、你——”
慧空眼泪汪汪。
沈徽禾连忙拉住他:“慧空,莫要担心。几位侍卫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侍卫长,你说是不是呀?”
为的黑衣侍卫轻咳了两声,领着几人越过屏风进了里间。
经过床榻时,两个侍卫目光一凝,意味不明地望向身后的小娘子。
床榻上放着略带凌乱的里衣和绣着红梅的女子亵衣,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气。
沈徽禾微微垂,不搭理那些个异样目光。
吱——
头顶忽而出一声轻微异响!
众人一惊,连忙抬头望向屋檐瓦顶,几名黑衣侍卫更是拔剑而望、神色严肃!
为的黑衣侍卫紧紧地眯着眼,头顶的屋檐瓦顶开阔明亮,一眼便能望到头,空荡荡的木檐楼阁,哪能藏个什么凶手贼人呢!
他站在原地,转过身来看着她,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哥哥的话,小女这处清风院偏僻人少,偶尔有几只小猫爬上了屋顶也不足为奇。想来方才应该是有野猫蹿上了房顶。”
黑衣侍卫转头望向一边的映秋:“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贵人的话,的确是如此的,野猫时不时来门前觅食,沈娘子可怜她们,都会命奴婢给小猫们喂食的。”
黑衣侍卫抿了抿唇,似在思考她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嗯,娘子方才可有听见或是瞧见什么古怪声响?”
沈徽禾蹙了蹙眉头,乖巧回应他:“回侍卫长的话,小女、小女今夜在宴席上饮多了酒,方才早已熟睡,不曾听见或瞧见什么怪响。睡梦中隐隐听见阿弟在哭在闹,还有映秋在唤,小女便、便醒来了。”
“此话当真?”
黑衣侍卫瞪向身侧泪眼模糊的慧空和心惊胆战的映秋。
慧空猛地点点头,忍不住往阿姐的身后躲去。
“是的是的,奴婢一直守在门外,也没听见什么古怪的声响。”
映秋随之附和道,自然不敢说出自己方才偷了懒打了瞌睡的事情。
“敢问几位好哥哥,不知前头是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大的阵仗呢?”
沈徽禾不解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