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说的义愤填膺,那戴面具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待阿爸说完了,他才不紧不慢的转过了身往曾家走。
“无凭无据,莫名其妙。”
曾阿爷却讪笑着走了出来到阿爸阿妈我们身边。
“田师傅,你看,请你走脚的费用我们曾家也给你结清了,接下来的事就不劳烦你们夫妻了。
现在大半夜的,咱们在这儿吵吵闹闹怕是也不合适,也影响别个家的人休息不是?”
阿妈冷笑一声。
“曾老三,你家办丧事竟然请邪术师,什么人都敢往苗寨带,就不怕以后惹来祸端吗?”
曾阿爷听了阿妈这话顿时变了脸。
“瞎眼婆子,别给脸不要脸,什么叫邪术师?
怎么,是不是请你来做法度就合情合理了?
也不看看自己的形象,两只眼上像糊了两泡屎,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阿妈听了这侮辱性极强的话后瞬间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她朝那曾阿爷一撮响指,曾家阿爷立即变得嘴歪眼斜,口水不自觉的顺着嘴角哩哩啦啦的流了下来。
“呵!禁舌蛊?妇人之仁!”
那戴面具的男人却又不紧不慢的走到曾家阿爷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朝曾阿爷的后脑勺上一拍,一股轻薄如雾的药尘袅袅的顺着他的掌力钻进了曾阿爷的耳朵眼里,曾阿爷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时阿妈却惨了,她不但立时口歪眼斜的比曾阿爷更甚,嘴角还有一丝黑血混着口水一起淌了出来。
我知道,阿妈这是受到了蛊毒反噬。
她下给曾家阿爷的蛊被技高一筹的人给解了,她要承受的反噬之苦就会比中蛊的人更甚。
“芝兰!芝兰!”
阿爸焦急的扶住阿妈的双肩,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看曾家阿爷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曾家阿爷一看阿妈受到了蛊毒反噬的折磨,竟然不顾自家死了老母,站在那戴面具的男人身边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阿爸!阿妈!我们回去吧!”
我晃着阿爸阿妈的胳膊,眼中噙着泪,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此刻我只恨自己太小太弱太没本事,眼见着阿爸阿妈被人这样折辱,却不能替阿爸阿妈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