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夕曜一脸心虚地把眼睛睁开,“我不是故意不睡觉的,就是脚疼。”
“伸出来,让我看看。”
檀邵已经走到了魏夕曜的身边。
魏夕曜把两只脚丫子伸出被窝,白嫩的小脚趾上,有两个明显的水泡。
“磨的?”
檀邵一眼就看出水泡的情况。
魏夕曜靠坐在自己的小窝里,有些委屈,“嗯,军靴太硬了。”
檀邵看了一眼和衣服堆在一起的匕,“你倒是不客气。”
这匕乃是他在一次战役中得到的,可以说是削铁如泥,一直被他放在将军府的主屋。
“都是一家人,客气了反而显得生分。”
魏夕曜舔着脸说着。
檀邵拿起匕,直接拔了出来。
魏夕曜吓得缩回脚丫子,嗓子眼儿颤,“不就是拿了你一把匕,你不会想行凶吧?”
“把水泡给你挑开,否则明天只会更疼。”
檀邵抓住他一只脚腕。
闻言,魏夕曜松了一口气,“那你轻点儿。”
“知道疼,你就不该出来。”
檀邵嘴上这么说着,下手却很轻。
等水泡挑开后,檀邵给他上了些金创药。
魏夕曜漂亮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却不好开口叫疼,以免檀邵第二天把他送走。
见魏夕曜这副模样,檀邵突然有些无奈。
软的对魏夕曜明显没用,而强硬的话,他又舍不得。
舍不得……这种感觉,不知道多久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了。
“好了,晾一会儿,赶紧睡觉。”
檀邵把匕放回魏夕曜的衣服上。
魏夕曜缩回被窝,只是这次除了脑袋在外面,两只脚丫子也出来放风了。
或许是脚丫子没有那么疼了,没一会儿魏夕曜就睡着了。
直到他被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才现天已经亮了。
雨下了一宿,好在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魏夕曜穿好衣服,找到了已经准备出的檀邵。
檀邵派人给魏夕曜弄了一匹小马,随口问道:“会骑吗?”
“会!”
比起走路,魏夕曜宁愿磨损大腿根。
拔营后,一行人再次出。
魏夕曜骑马跟在檀邵的身后,在两天后抵达了白柏村。
这里便是受土匪危害最严重的村落,土匪所在的山头,距离白柏村不过三公里的路程。
三公里在魏夕曜的认知中,那就是出租车起步的路程,骑马的话估计也就十分钟。
一千六百多名士兵在白柏村外安营扎寨,檀邵则带着几名亲兵和魏夕曜进入白柏村。
村长得知朝廷派人剿匪,这几天脖子都抻长了,就盼着人来呢!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檀将军,村长喜极而泣。
“檀将军,您可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自己被朝廷放弃了。”
村长大概六十岁的样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