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满身疮痍的星野凉艰难地爬回家里,身心俱疲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可乐疑惑歪头:“喵?”
它在床边徘徊了一会,噌地跳上|床,伸出爪子试探性地碰了碰床上的男生。男生把脸埋在被单里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可乐震惊:“喵!”
它养的两脚兽死了!
“我没逝。。。。。。”
听着它焦躁的叫声,男生的声音透过床单闷闷地传来。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呢喃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打不动了。。。。。。”
可乐蜷缩在他身边舔毛。他看了它一会,闭上眼数了三秒,然后一鼓作气地坐起身,一边走向厨房一边嘴里还在嘟囔:“这些人都是魔鬼吗?一个个的,练完这个练那个。我算是知道梦里的那些人为什么打这么久了,敢情现实里的高中生也这么打。。。。。。”
“这么说这个梦还挺真实的?”
星野凉动作一顿,又立刻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连这个梦都真实的话,莫非现实中真的有我这样的排球?”
想到自己平时打的球有可能是他同病相怜的同胞,他又是一阵摆头。
围观了一切的可乐淡定地换了只爪子舔。很好,它家两脚兽又恢复正常了。
像往常一样做好猫饭,星野凉迅速冲去浴室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等他出来后,又把猫咪吃完的饭盆拿去清洗。做好一切,他强行按捺着躺下的冲动,全身拉筋放松完后才小心地拉开被子躺下。
他放任自己陷进柔软的床里,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睡着前的那一刻,星野凉的脑子里迷迷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今天都打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做梦了吧?
——呵呵,怎么可能?
感受到头顶一道强光,星野凉感觉灵魂在从他的天灵盖出走。想起自己睡前的那个想法,他仿佛听到了上帝在笑着对他说:“你想得真美。”
想得真美——
真美——
美——
你妈的,为什么。
是谁说的,人在累到极点的时候不会做梦?是谁?给他站出来!
星野凉骂骂咧咧地睁开眼,然后被强光亮瞎,又骂骂咧咧地闭上了。
他这造的是什么孽。。。。。。
星野凉默默地给自己翻了个面。算了,希望今晚能遇到像昨天那个一样温柔一点的——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他。熟悉的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的感觉让他心头一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接着,他被抛到空中,一个大逼斗下来,他以熟悉的旋转方向和飞翔速度朝着地面砸去。
这熟悉的眩晕感。。。。。。
怎么又是你?!该死的左撇子!你这个星期也就歇了一天!还我昨天的温柔小白毛啊!
星野凉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行了,温柔是不可能的了,只希望他今晚别被打死:)
看着朝他走来的人,他习以为常地躺平闭眼。
来吧,他已经准备好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星野凉一直以这样的高速运动飞翔在体育馆的空中。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星野凉已经从最开始的晕眩变成了现在的麻木,打球的人还是没停下来。
星野凉:“。。。。。。”
这人的持久力是不是有点离谱了?这是人?而且还是高中生?真的不是从外星来的恐怖分子吗?
即便星野凉在心里如何吐槽,他依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打来打去。到后来,今天刚经历了魔鬼练球的星野凉也不由得敬佩起这位梦中的同学。
同学,你是有点牛逼在身上的。
最后,没办法反抗的星野凉只好按照以前的习惯,观察起这个人的姿势和手法。
什么?你问他过去的一周为什么不观察?
笑话。你来试试!他能用一周的时间适应这个旋转也是全靠他前四年的经验积累,换个人还能清醒吗?
星野凉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有了点骄傲和优越感。带着这个感觉,他沉下心,第一次开始观察这个左撇子的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