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掌,公牛身下的影子冒起泡泡,一根又大又粗的触须电射而出,由下往上将公牛刺穿挑起。
顽强的生命力令对方没有马上死去,依旧哞哞地大叫挣扎着,血液顺着触手流到地上。
“看起来疼痛并没有让他恢复理智。”
沈兰舟叹息一声,更多的触手汹涌而出,从眼睛耳朵里钻入头颅,搅碎大脑。
嘭!
公牛沉重的身体坠落到地上,砸起大片尘埃。
原本苦战的对象被瞬杀,人群呆滞了一瞬,看向刚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人群。
“不许动!”
注意到贺兰的高大身躯,有神经敏感的人举起手里的枪对准贺兰。
“冷静冷静。”
沈兰舟举起手,声音轻柔和缓:“不要冲动,放下枪,请不要伤害我们……否则我会像杀那头牛一样把你们撕成碎片。”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可怕话,防卫队的人面面相觑,意识到这位出手相助的兽人并非善类。
懒得搭理这群人,裴豹从垃圾桶里艰难地拉出他老哥——一只被开了瓢死的不能再死的大老虎。
沈兰舟走上前,蹲下身,扭头看向一边的空处:“妈妈?”
女人笑了笑,纤白细长的手指轻灵舞动,奇迹出现了。
裴虎被劈开的大脑生出蠕动的肉芽,一点一点伸出勾连到对面的同伴,最终带着两半脑袋合二为一。
“嗯……”
沈兰舟轻抚下巴,打量着脑袋结合处蠕动着消失的伤疤,赞叹:“不愧是妈妈。”
“哥!”
裴豹一把扑进了裴虎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
早已死去的裴虎睁开眼,灰白的眼空洞无神,他张开嘴,本能地出沉闷隆隆的低吼。
“吼……”
“怎么会这样?”
裴豹无措的看向沈兰舟:“沈……大人,为什么我哥会变成这样?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健全的人啊!”
“这个啊……因为时间拖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