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鹤青的声音传来,樊晓澄抬头,鹤青闪身到他旁边,左手抓住他,右手挥剑抵挡,虽然躲避得及时,但手臂上依旧被划破一道,血顺着被泥浆浸湿的衣衫滴落下来,像是淤泥里绽开的花朵。
他想起前几日夜里,于氏对他的嘱咐,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鹤青道:“晓澄,你退开。”
“师兄!”
“你退开,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师娘了。”
“于氏”
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鹤青放下手中的剑,看着于氏在那里狂笑。
“你出来吧,我知道你没跑远。”
于氏对着远处喊。
过了一会儿,文达从一个香樟树后面走出来。
“果然,”
“于氏”
冷笑道:“不看着我死,你是不会放心的。”
文达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于氏”
又说道。
文达不为所动,冷漠道:“我放过你,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于氏”
忽然变脸,直冲文达而去。
鹤青身影一动,又挡在她面前,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鹤青身后窜上去,死死得缠着他。
“下来!”
樊晓澄用剑指着趴在鹤青的肩背上的阿阮吼道,跳起来刺向她,阿阮扭头一躲,剑锋落在她手上,划出一道血痕,伤口很深,从里面落出几只黑色的虫卵,但阿阮依旧不撒手。
“松开,松开,我让你松开!”
樊晓澄对着阿阮一阵拳打脚踢,终于把她弄了下来,阿阮落地向后打了个挺,像个小野兽似的双手伏地,狠狠地瞪着他们。
“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鹤青说:“纵使他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的怨气也该消了。”
“于氏”
仰天大笑:“不够,死再多都不够,我要整个苗寨为我陪葬!”
“当年怎么说都是苗寨收留了你,才救了你一命。。。”
“于氏”
森然一笑道:“收留我?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吗?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