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迟疑着:“丫头,我想跟你还说一会儿话。”
就跟桂子进门,插卡开灯,两张大床上的洁白被单晃眼睛。
驼子局促不安,就坐在床头,看桂子洗漱。桂子好像看穿了驼子的心思,就说一人一张床,早点睡觉吧,互不干扰。
驼子就等这句话,忙说:“好好好。我保证当个君子,绝不越雷池半步。”
说罢,驼子把被子一抛,就钻了进去。
桂子冲她莞尔一笑:“把头蒙上睡,关灯,我要洗澡。”
驼子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关灯,把头埋在被子里。听水龙头哗哗地响,如同海浪拍打驼子的心尖尖,一幅仕女图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水声停了,驼子撑开被子一条缝,单眼看见黑暗里一道白影走向另一张床,桂子钻进了被窝里。
“我也洗洗哈。”
驼子说。
见桂子不说话,他就蹑手蹑脚摸索着往卫生间走,生怕惊扰了他的神。
驼子把浴室的灯大开着,让温泉从头到脚冲刷,他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很虚幻飘渺。我就是个驼子,我这是在梦里么?就掐自己的胳膊和腿,有痛感,又向后弯腰,踮起脚尖拉伸自己的胴体,腰板是挺拔的,凸起的胸肌有疙瘩肉。
他又质疑自己:这么健硕的肌体,这还是驼子吗?不是驼子,应该是十年前的杨官正,那时还是根黄瓜条儿,如今是个大男人。驼子呢?驼子去了哪里?又大声喊:“桂子桂子,我的丫头,你在哪里?”
桂子缩在被窝里看手机,听驼子喊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纷乱着,就顺口回话:“驼子,我在你身边呢。”
“哦。我的神啊,你在就好。”
驼子嘴里咕嘟着,重复一遍又一遍。然后擦干身上的水,他不敢赤裸裸走出来,依然穿上衣裤,心脏蹦哒着走向自己的那张床。和衣而睡,总是按耐不住狂跳的心:“丫头,我想抱抱你。”
桂子掐灭了手机的微光,就是不跟他说话。
“你要我跪在你面前誓吗?”
驼子又问,“我想给你个仪式。”
“乖乖睡觉哈。”
桂子说。
驼子说丫头让我抱抱你,就翻身起来,如一条狼摸进桂子被窝里,桂子本能地一哆嗦,小声说,你这坏人还是不甘心的。
驼子触碰桂子身体那一瞬,感觉蹭到一条光滑细腻的鱼,就搬过她的身子,咬她的丝,轻轻咬她耳朵,咬她鼻头,咬她唇皮儿,咬住她舌尖。再也由不着自己的意志,揽她入怀。
嘴里又咕嘟着:“我爱你,我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她迎合着他,哼哼唧唧地:“驼子驼子哥,我爱你。”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饿狼,一口把她吞噬下肚。桂子说痛,你慢点。驼子说你放开些,莫紧张。他如同一个拓荒者,正在开垦一片山花烂漫的荒地。
她嘴里不停地呻唤:“驼子驼子驼子,我们这是在哪里?”
“爱情多美好。”
驼子说。
“生命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