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脸色更差:“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苏令晚将手里的扫帚一放,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她一边擦一边说:“既然母亲做主,那日后的一天三顿饭,也请母亲顺便管了吧,我起早贪黑的忙,也有累的时候。”
苏母一听,当场跳脚。
“我哪会做饭?”
随后又道,“以前不都是你做的?你以前做得,现在就做不得了?”
苏令晚收起手里的抹布,直起身子看向苏母,目光冷然:“我很感谢你刚才的一巴掌,让我脑子也清醒不少!”
顿了顿,她接着道:“从小我就知道你不喜我,明目张胆的偏心弟弟,对我漠不关心不管不问;但你以前偏心的是令扬,他是我弟弟,我不计较!”
“我也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你好,只要我尽心地伺候你,或许哪一天你突然醒悟,也会偏心我一点。”
“但今天我现,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你不会喜欢我,更不会在意我!”
苏令晚晚母亲淡淡,眼底透着哀伤,“这辈子都不会!”
她说完,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睛,眼眶泛了红。
眼底有水光。
但都被她极力地压制了下去。
“我刚问了程大哥,你的病已经基本痊愈,生活完全能自理,所以从今天开始,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屋子自己打扫,药自己煎熬。。。。。。”
“哦对了。”
苏令晚看向脸色越来越差的苏母,“日后买药的钱麻烦你自己出!”
这些年,苏母手里藏着她自己的嫁妆。
听父亲说,外祖父还是挺疼小女儿的,母亲出嫁的时候,老人家陪了不少嫁妆。
以前父亲在世时,母亲的嫁妆分毫未动。
哪怕母亲偷摸贴补大舅,也是父亲的银子。
被赶出苏家后,苏令晚手里仅剩下父亲留给她的两张银票和一包碎银子。
盘下这家店铺和后面的那座小院,花了她一张多银票,后来苏母生病,缠绵一年多不好,为了给她请大夫吃药,将剩下的那些都花光了。
曾经有段时间,苏令晚连买菜的钱都掏不出来,最后逼不得已向苏母开口,问她借十两银子先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