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仰头望去,视线恰好被他捕捉,一瞬间的心动难以按捺,她又低下头卷着肉酱意面。
靳砚琛放下刀叉,光影明灭,他笑意格外明显。
“图谋你行不行?”
从茶餐厅出来,富丽大酒店的这场闹局也到了尾声。简意向外看了一眼,语气低沉,“我不想从这儿出去。”
靳砚琛自然依她:“我带你从后门走。”
后门停了一辆车,不是靳砚琛常开的那辆布加迪。简意心里还疑惑着,就看见车窗缓缓摇下,坐在副驾的梁舒笑容明艳,同他们打了招呼。
“又见面了,简小姐。”
没等简意多想,梁舒便自己开口道,“我和禹澄今日在晚亭春二楼宴请两方父母,靳公子搭乘我们便车一道来的。”
靳砚琛轻笑一声,点了一下墨禹澄说,“他要开车,我专程替他挡酒来着。”
墨禹澄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他今日没饮酒,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像宿醉一样红肿。
简意心思没放在他身上,她坐在后排略有拘谨的和靳砚琛咬耳朵说悄悄话。
“你今天有事啊。”
靳砚琛挑了下眉,语气还有点惋惜,“怎么这就给我揭穿了,还想让你猜猜呢。”
“还要感谢你呢,中场让我溜出来躲了一圈,不然今天有的喝。”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巧合,不过就是为了叫她少一些负罪感。
简意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掐着手心。
要怎么形容他用心,就好像是恍然若梦一样。尤其他们面前还做着一对现成的“怨偶”
,邵禹丞脸上不见喜色,梁小姐低着头打电话,全是一副漠然模样。
简意渐渐领悟到靳砚琛说的那句话,人行至最高处,总是有无数羁绊。
真要坐上了靳太太这个位置,她未尝会见得比现在开心从容。
车在东郊停了下来,墨禹澄下来送他们进去。
临走的时候揣了一包喜糖过来,简意有点儿惊讶,“是不是太早了。”
“吃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