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要哀嚎却不出声,歇斯底里地抽搐起来,鼻涕和口水一起出来,样子痛极。他气滞地道:“你们……真的……认错人了,啊啊。”
刀疤脸从胸口抽出匕,军靴踩住他头说:“闭嘴,再出声就给你放血。”
众人看到这场面,知道只要被男孩挑中就是凶多吉少,这是一场死亡筛选啊!一个个都垂头缩脑,颤抖不止,反而是趴在地上啃泥的人如获大赦。
看完第二排猪仔,第二排也乖觉的趴下,男孩开始看第三排。天气太闷热,方靖感觉自己落汗不止,一粒粒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他用手一抹,见手上黑糊糊的,糟糕……眼妆花了,这……这可是欲盖弥彰,危险啊!
男孩看完第三排猪仔,又挑出来一个倒霉蛋,开始看第四排。方靖在第五排最边边,越是紧张脸上汗越多,这会估计自己脸上的眼妆已经不成样了吧。怎么办……怎么办?要动手吗?可是这里有近二十个持步枪的士兵!就算有鬼手也死定了吧?
随着第四排也趴下了来了,方靖脑子一片空白,所谓形势比人强,再多机智也来不及了。
果然,男孩看到方靖一边肿脸一边糊掉的眼影,惊奇的盯着他看,刀疤脸走过来用缅甸语问了男孩一句话,男孩犹豫着回复了一句。刀疤脸转而用汉语问方靖:“你为什么眼睛黑黑的?”
看着这个菊花盛开的变态小孩,方靖突然灵机一动,尖声说:“其实我骗了大家。”
在场众人、渣总的人、何先生的人一听这话均是一奇,也被他的怪异语气吓了一跳。刀疤脸举起匕说:“你什么意思!”
方靖强压恐惧,一捏兰花指,呜咽咽地说道:“其实人家……是个gay啦~!”
“啊!?”
所有人都震惊了,渣总及手下目瞪口呆,军方的人嘴巴微张不明所以。
妈的完了……我究竟在胡扯些什么啊?死之前还这么丢脸。呜呜呜。
方靖其实慌得一批,但眼见话赶到这,硬着头皮接着说:“我……人家只不过是喜欢画眼影,刚才花哥的手下就因为这个事把我脸打肿成这样,你们看看,人家好委屈,还搞得我一身汗,害得人家眼影都花了。身为gay有什么错!我就是喜欢男人嘛……呜呜呜。”
花哥惊呆了:“他们……他们‘搞’得你一身汗?”
方靖羞涩地说:“可不是嘛。”
喏~好恶心!众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仿佛一股恶寒之风扫过。
安大槐、陈聪、阿宏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说他怎么ktv里有妹子都不摸,还那么清高。原来是姐妹啊!
废材和渣总则想:难怪这人经常有些心理变态的举动,业务也做不来,如此一来说得通了。
“不对!你在何先生面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渣总刚要狠狠地斥骂他,矮胖子却意外地伸手制止渣总,打量着方靖嘴角露出了淫笑。
刀疤脸又对小男孩问了一句缅甸语,小男孩定定看着方靖,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但从他扭捏的扮相来看,男孩找到了一些亲切感,仿佛是爱菊人士的意气相投。于是男孩微笑摇头,又接着往下看。
方靖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偷偷长出一口气,本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蒙混过关了!欧耶,欧耶!
功夫不大,男孩看完全部人,所有人都已趴在了地上,唯独那两个被挑出来的人不断的辩解。矮胖子上前,用难听的口音说:“邦康是佤族人地方的,你们来我们的地方做生意就要守规矩,我不知道谁打了我的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规矩不能坏,打我一个人,我就要十倍要回来。”
矮胖子又转头向渣总说:“松涛回来以后,叫他自己来向我赔罪,管好你的人,我不想园区里再有这种事生。”
“是!是!”
渣总猛地连连鞠躬:“何先生请交给我,看我怎么收拾这两条畜生!”
“那也不用。”
矮胖子留下这句便转身上车,刀疤脸提起地上一人,匕一抹,那人脖子像拧开的水龙头,鲜血喷涌一地,他毒怨地望向自己的表哥花哥,什么也说不出来。趴在第一排的一个猪仔给血喷了一身,骇极而晕。被挑出来的另一人深知死期临头,他爬起来想跑,刀疤脸左手掏出手枪,从后面打爆了他头。轻描淡写像杀了两条狗,带着男孩也上了车。
凯迪拉克动而去,缅甸兵也随之散去,剩下腿软的众人杵在原地。猪仔们见过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也见过被带走不再回来的,但像这样当场处决的却很少见,于是有人开始呕吐。花哥和串飞带着火将散开维持秩序。
可场上还有那个从雷克萨斯上下来的四十多岁女人,她走到渣总面前说:“小渣,何先生的事办完了,我要的人怎么样了?”
渣总恭敬地说:“早就准备好了,一男四女,这次品质不错,还有雏儿!我都没用,特地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