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
顾宸从小就喜欢和顾卿作对,后来更是胆大妄为,觊觎顾卿的妻子。
这种事情,换做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禁地雷区。
顾宸若不是他的亲弟弟,如今哪里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恐怕坟头的草都半人高了。
他这些时日日子过的虽苦,可那也是锦衣玉食,不曾被亏待过,只是对比在镇国公府的日子过的艰苦而已。
顾卿面无表情的坐着,转着手中的茶盏,似乎没有听到程氏的话。
沈寒月轻轻拧了他一下。
他这才放下杯子开口。
“当初给他的东西,足够他老老实实富贵生活一辈子。”
言下之意,他已经仁至义尽,如果顾宸真的改过自新,不用他管也可以过好自己的日子。
如果有人算计他,他不会袖手旁观,但如果他自己将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塌糊涂,那就另当别论了。
程氏难得聪明一次,听懂了顾卿的言外之意,脸上紧张的神色放松了许多。
她摆了摆手,身后的大丫鬟拿出来两个红木匣子。
她将两个匣子分别给了顾倩和沈寒月。
“我在镇国公府这么多年,也攒了些钱,顾宸的那一份刚才已经给了。”
“这两份,是你们的。”
她先看向了顾倩。
“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婆家不比娘家花销随意,手里多带一些钱,将来也有底气。”
她是顾倩的亲娘,给顾倩准备嫁妆是理所当然的,因而顾倩并不推辞。
倒是沈寒月,看了一眼顾卿。
她手里不缺钱,而且程氏这钱,明面上是给她的,其实是给顾卿的。
要不要收,全看顾卿的意思。
顾卿微微点头。
程氏也是他的母亲,顾倩和顾宸要得,他自然也要得。
程氏嫁给父亲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哪里有什么嫁妆。
这些钱,说到底还是镇国公府的钱。
沈家为了边关战事捐出全部身家,小姑娘也为了京中时疫之事散了不少钱财出去,说不定手里的钱正不趁手,就当给她零花了。
沈寒月将手中的红木匣子递给身后的冬晴。
程氏见她收了匣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