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赶紧回个电话解释下,我也给我爸回电话去了。”
孟疏雨语飞快,一溜烟就要走,转身前又记起什么,停在原地斟酌地叫了一声,“周总。”
周隽似乎对她忽然由私转公的态度感到疑问,眉梢一扬“说。”
孟疏雨没开口先笑“我想请问您一下,我昨晚是怎么回的家”
“怎么回的坐飞机回的。”
“我意思是,我走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周隽露出回忆的表情,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问你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走,你说怎么不能,你清醒得很。”
确实是她的作风。
孟疏雨点点头“那我之前好像在沙上睡着了,是您把我叫醒的吗”
“不叫你能醒”
“我酒后可能是睡得沉了点哈,那从您把我叫醒,到您问我能不能走,这中间”
孟疏雨兜了一圈终于问到重点,“我没做什么冒犯的事吧”
“没有。”
“哦”
“一个巴掌也想拍响”
“”
看着周隽那熟悉的,带了点鄙夷色彩的眼神,孟疏雨明白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前提是,她试图拍出去了一巴掌。
也就是说,戳胸肌是真事没跑了。
孟疏雨脑袋里画面翻江倒海,目光闪烁着在眼前人紧扣的第二颗纽扣来回游移,感觉脸颊的温度在逐渐攀升,好像比昨晚梦里还热。
周隽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作势关门“问完了吧”
“我是没问题了”
孟疏雨深吸一口气,想她从前也是个体面人,怎么到了周隽这儿就跟那多米诺骨牌似的,第一块倒下去,后边跟着一块块倒下去节节败退了呢。
屏息凝神数秒,孟疏雨下了决心。
面子已经没了,里子总得保住。
既然要做渣女,不如贯彻到底。
“但您可能还有点。”
周隽像是起了点兴致“怎么说”
孟疏雨笑了笑“我最近身边没男人,是难免有点躁。”
“您悠着点,下回别在我喝酒以后靠我这么近。”
“否则一个巴掌,也不是没可能拍响。”
说完微笑着朝周隽点头致了致意,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阖上,轿厢缓缓下沉,孟疏雨扶住一旁的扶手,腿微微有点软。
这不要脸的倒打一耙,她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算了不重要,牛逼就完事了。
周一一早,孟疏雨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去了公司。
幸好事故生在周末,经过两天的缓冲期,她也算想通了。
俗话说“食色性也”
,看到胸肌想摸一摸戳一戳,就跟看到菜市场里成色上好的猪肉想挑一挑拣一拣是一样的动机。
她该吸取的教训是以后但凡沾了酒都别再和周隽单独待一块儿,给他给自己制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