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着我伸手,“你生来就是毒蛇,我让你清楚知道你是谁我们从来都不想抱你”
说完后她将针深深扎进我的小手上最柔软的部位上,一直刺到我的大拇指的底部,撕裂般的疼痛如电流传到我的手臂上,进入我的大脑中,我被阿香和她压制得一动不动,我只能盯着她们凶狠不变的眼神。
她将针从我的手中拔出来,炯炯的眼睛没有离开我,她将针在衣服上擦干净了,没有再说一句。
但是我还惨烈被狠阿香提到小黑房,我企图咬阿香的手,她先知先觉的狠狠一脚踢我育不良的身板,于是我就像被上了条的电动玩具,直线方式冲撞到最黑暗的墙脚,以背部抵墙为结束。阿香气急败坏指着我“你就是个一个贱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你留在这个世上就是一坨臭的狗屎要不是你这狗命还值点钱,我早就会你一出世就活生生扔了喂狗用手掐死”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每一句话,它们是那么的刺耳,此刻,满腔怒心正在我心里燃烧,用我幼稚的思维思考着,愣了愣,反问“值钱生就值钱死就不值钱”
她们怕我死阿香用手摭住自己的嘴巴,她的行为已出卖了她的答案。
一旁的院长嬷嬷望着我,我的目光刚好与她相遇,在那瞬间,她阴霾地说“关一天”
这是一种命令语气,或许是我的眼神,也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让她倍感厌恶,因为我很清楚地看到,她已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必须说话了,虽然我身位低廉,但不代表能接受这样的践踏和羞辱,我怎么可以再忍气吞声,我必须反抗。可是怎么反抗,我的反抗的武器是什么最后,我壮了胆子,还是直接将不满泄出来“这是一个狗屁孤儿院,即然值钱就算养只鸡也不是这样养,大不了,一死了之,你们也不用再浪费粮食。”
院长嬷嬷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她的眼睛则冷若冰霜盯着我。
“你想要死,是吧。”
她问,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与其说是在对付一个孩子,不如说是在与一个成年人较量。
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激怒了我,我激动得难以自控,浑身哆嗦起来,内心一团火,它来势汹涌,并不允许任何理智出现,我坚持大声喊“现在不让我死,却强迫我呆在小黑屋里,将门反锁,不给饭吃。你恨我,明明是其他小孩打了我,没有来由地将我推倒在地,你却只罚我,等我长大了,我将告诉别人这家孤儿院是如何可怕,院里9个小孩是你们的摇钱树,你们轻则骂,重则打。我见过有死了小孩子尸体,他藏在地窖里”
我还没有将全部倾泻出来,但此时内心已经开始有一种畅快和喜悦的感觉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的奇妙的自由和胜利的感觉。我好似挣脱了一种无形的束缚,体会到了一种没有预料的自由。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院长嬷嬷慌乱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好像控制住狂暴情绪。
“猫九九,如果不是当初把你拾回来,你还有命吗”
“不,院长,我从不谢谢你。这些年,我是如何活过来的,我告诉你,我们就像被关在鸡笼里,每天只能呆在围墙内。我们衣服不足以保暖,而且只能穿着草鞋,只用能到钻进草鞋里的雪里面融化。我们没有大冬天到雪地水中洗衣服,手和脚全长满了冻疮,肿得像猪头的手又必须第二天洗衣服,手和脚又痛又痒且冻成冰棍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当我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我将它忍了回去。
“猫九九,你想要死,你有这个种吗”
“不准再关我进小黑屋”
我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最终,我没有被关进小黑屋,但做为院长嬷嬷仇恨反弹我被足足两捆绳像捆生猪一样丢在床上。对我而言,这是我第一次品尝到复仇的滋味,天性中不安分再次激出来。但是当晚,我的手被针刺后感染了,肿了起来,直到黄色的脓从伤口慢慢渗出,然后情况开始好转。这期间无论生什么,当伤疤从深深紫色变成我能看到的一个浅淡的小点时,无论生什么,我恨他们。
在失爱、失望和残忍的生活狠狠鞭挞你的时候,我又找到一种折磨他们,也折磨自己的方法,想过各种自残方法想结束我的命
绝食三天,到第四天时,我受不了饥肠辘辘,结果还是吃了东西;站在屋顶四楼上,我没有勇气一跃而下,那是对生命渴望,还是求生的本能我不得而知。所以我最终没有在自己设计的方式中死去,反而像根野草开始落地生根。
于是,我换了另一种自以为可以抗争这个世界的方式来自甘堕落,嬷嬷纵容我抽烟喝酒、耍赖;纵容我像野孩子一样打群架,同时不忘记精神上折磨我,让每每吃饭前必说三句“我是小贱货我是小贱货我是小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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