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宇似乎想辩解:二哥¤()_[((),我不是……”
话音未落,看见迎面走来的秋澈,兄弟俩都闭上了嘴。
看样子这对好兄弟是闹了矛盾了啊。
秋澈平淡地心想。
不得不说,这太子的想法倒是天真得可爱。
她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甚至带着习惯性的笑意,朝两人礼数周全地行过礼,这才和他们擦肩而过。
太子却瞪了她一眼,咬着牙问三皇子:“他方才是不是在嘲笑本宫?!”
李恒宇诺诺道:“不,不知道。”
“不什么不知道!你以前不是挺会看人脸色的吗?现在不过是母后死了,本宫还没失势呢,你就怂了?不敢替本宫骂回去了?”
太子咬牙切齿道,“不过就是个小小四品官,攀了四妹这个‘高枝’,官位升得快了些,得意什么?”
李恒宇又唯唯诺诺地应是。
太子恨铁不成钢,阴着脸不说话了。
恰好此时一道身影提着食盒,拉着另一个小身影,从不远处亭亭袅袅地走来。
身后还跟着一众宫女太监。
对比起地上跪得孤孤单单的两人,可谓众星捧月。
仿佛没看见地上还跪着两个人似的,徐贤妃眼也不抬地从旁边走了过去。
平邑公主疑惑地看看太子,又看看徐贤妃:“母妃,太子哥哥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徐贤妃这才注意到他们一般,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啊,怎么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臣妾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御书房门口挡着道儿L呢……真是失礼失礼。”
话虽如此,她的表情可半点都不歉疚。
太子脸颊边几乎青筋毕现,恨恨低声道:“贤妃娘娘也不必太得意,本宫一日还是太子,你就一日该给本宫行礼!落井下石,小心来日一报还一报!”
这威胁实在太过孩子气了些。
更何况,太子平日里欺男霸女的恶事做的还少吗?若论报应,他第一个要被报。
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词,徐贤妃还当真是有些惊讶。
“太子当真是出息了,还知道威胁人了,可惜啊……”
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够了,又倾身,用新做的护指勾了下太子的下巴,面带笑意,语气却十分冷漠:“皇后娘娘私通金吾卫统领,你以为,你身为她的孩子,皇上真的不会疑心于你的身份吗?”
“现在不动你,当真一直不会动你吗?你这个太子,究竟还能当多久呢?”
徐贤妃低声说罢,又直起身,勾勾唇,仿佛没看到太子忽然变得惨白的脸色一般,重新牵起懵懵懂懂的平邑,得意洋洋地踏进了御书房的大门。
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同样跪在旁边的三皇子一眼。
……
秋澈回了公主府,前脚才和李青梧说罢宫中得来的消息,后脚就收到了吴易起的飞鸽传信。
()信纸上只有两个字,赐死。
秋澈立刻就明白过来,皇后不是畏罪自杀,是被皇帝赐死的。
没想到吴易起一个从七品小旗,就因为身处锦衣卫,消息反而要比她这个从四品来的更快。
她把纸条递给李青梧,李青梧同样疑惑,委婉道:“你确定……吴易起已经和我们结盟了吗?”
秋澈想了想:“以他的心眼子,做不出假装当间谍这种事……哪怕是醉酒戏言,他酒醒后也该清楚,如今我们是最好的合作队友。”
有可能是吴易起回府后跟吴如生服了软,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打听到的内幕。
李青梧点点头,将信纸拿到烛台上烧了。
秋澈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忽然想起李青梧曾说,李式培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做自己监视权臣的眼。
如今她是殿前红人,勉强也算是个“权臣”
。
她上次无意间听见茯苓说,每次皇后皇帝来信,李青梧都是乱写一通回复给李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希望是真的。
因为她觉得,李青梧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大事上拿得起放得下,秋澈不觉得她会在这种形式下,仍然心甘情愿做皇帝没有自由的眼。
秋澈一直在努力拉着她往前走,告诉她女人的路也不止一条,不止是因为愧疚亏欠,其实也存了这个心思。
但李青梧从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个话题,秋澈便也只能当做不记得了。
略带复杂地看了李青梧几眼后,对方忽然转头问:“对了,袁符呢?”
皇后被迫“自杀”
了,那身为事件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袁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