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劲松没有理他,只盯着冯荆楠,神色阴翳,一双眼眸像是注满了水银:“过来。”
冯荆楠摇摇头,一脸的不愿意,躲在甘戈身后,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尚劲松看了更生气了,阴沉着脸,向前几步想去抢她过来,结果却被甘戈阻拦了。
尚劲松转而看向甘戈,啧啧上下打量,出一声冷笑:“你三番两次针对我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上这男人婆了吧。”
甘戈眉头一拧:“怎么可能,我只是不能见死不救。”
“你真想带她走?”
尚劲松认真地问了一遍,见甘戈点头了,想了想,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好,那你们就去参加那个卡牌游戏,赢了可以带她走,输了你以后就不允许再纠缠她,而且自断一手,怎么样?做得到吗?”
甘戈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应:“可以。”
冯荆楠惊到了,没想到甘戈会答应尚劲松这个无理的要求,她赶紧对甘戈说道:“你不要答应他,他会害死你的,你还是走吧。”
甘戈冷笑一声:“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见他不听劝,冯荆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冯荆楠和甘戈返回了宾客如云的vip大厅,他们主动报名参加了那场卡牌游戏,各自获得了58和59的号码,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本来这场卡牌游戏就是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消遣娱乐的,而那些参加比赛的人大多数都是生活的失败者,他们就像是斗兽场中等待被猛兽吞入腹中的猎物,场上的人,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就是被无良中介给坑的,反正没有人是自愿的,不过都是被生活所迫罢了。
很快,十点整,震耳欲聋的钟声敲响,回荡在整个宽敞堂皇的大厅,预示着卡牌游戏正式开始。
这场趣味性十足的赌博游戏,受尽瞩目,vip大厅上除了一些管理秩序的黑衣人和参赛者,其他人一律不许踏入,而那些有钱人纷纷聚集在大厅上的二三楼,他们优雅地围坐着,饶有兴致地俯视一个个被逼入绝路的人和场内的赛况。
而尚劲松和梁从意就坐在上面,认真观察着底下的状况。
这场游戏总时长为1小时,大厅上有计牌器,记录着卡牌的数量和时间,场内共有1o1人参赛,而卡牌共有三种类型,由简单的石头剪刀布衍生而成,分别是印有石头的卡牌、印有剪刀的卡牌和印有布的卡牌。
在场的荷官会给每个玩家12张牌,分别是4张石头牌,4张剪刀牌和4张布牌,此外每个玩家的胸口上都会被贴上3枚徽章,玩家可以和人对赌,每次对赌都会用掉一张牌,且输了的玩家要主动交出徽章给胜利者。
游戏规则如下:在游戏进行时,卡牌和徽章都不能扔掉或毁坏,如现在游戏过程中玩家有违规操作,则判定游戏失败并接受惩罚;在游戏进行中,徽章为零或卡牌为零的玩家则被判定游戏失败并接受惩罚;此外,在游戏结束时,玩家要用掉剩余的卡牌,否则被判定游戏失败并接受惩罚;游戏结束时,赢得徽章最多的玩家获胜。
工作人员向场内玩家说明了游戏规则,游戏正式开始,玩家争分夺秒地进行比赛。
冯荆楠和甘戈合作,观察着场内的情况,思考着如何才能在这场比赛中获胜。
目前参赛者为1o1人,还没有淘汰人数产生,石头卡牌4o4张,剪刀卡牌4o4张,布卡牌4o4张,3o3个徽章。
要想在这场游戏中胜出,不仅仅是需要运气那么简单,还需要心理博弈和游戏战略。
1个小时的时间对于玩家来说显然是不够的,时间很紧迫,好些玩家像无头苍蝇乱撞一样,疯狂跟人对赌,结果却输了比赛。
冯荆楠看了心里很慌乱,她担心甘戈因输了比赛而断了手臂,她想了好一阵,觉得不能干坐着,就和甘戈商量着去赌一场,甘戈听了她的想法,沉默着没有表意见,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说实话,这态度让她有些捉急,让她弄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冯荆楠还是遵从自己的想法,去和人对赌。
她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玩家,谨慎地挑选对赌的目标。
这场比赛是以用掉卡牌并赢得徽章最多的玩家为赢家,冯荆楠现,场上还有玩家企图用赌假牌的方式诱骗其他玩家上当,和他对赌,虽然有个别玩家受骗了,但现场还是有很多玩家脑子清醒的,他们都不同意。
至于赌假牌,目前开局的情况并不适用,毕竟现阶段玩家的徽章都不多,大多数人为了获得徽章而拼尽全力,如果为了消灭卡牌和人假赌,也不现实。
冯荆楠想了想,觉得它只能适用于玩家双方获得多数徽章且都还有剩余卡牌的情况,对赌有风险,和人对赌还是有很大概率会输掉并失去徽章的,他们为了不失去徽章,也为了消灭卡牌,假赌的双方有共同的利益目的,最终达成协议,至于过程中有没有人不遵守约定,故意使诈骗取徽章,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冯荆楠想去另一片区域观察情况的时候,一个面相老实举止谦卑的中年大叔来到她身边:“小妹妹,和俺对赌一次吧,俺还没找到人。”
面对突然搭讪的大叔,冯荆楠眼睛一眯,觉得有些可疑:“为什么没找到人?而且为什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