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明德堂。
雕花画屏后传来几声暧昧不明的喘息声。
轻纱帷幔被烛火染红,交错着两道缠绵的剪影。
云雨后,苏玉绾浑身瘫软的靠在君承渊怀里。
她低头像猫儿似得用牙齿咬着系在双手间的红绸带。
可惜被折腾得太厉害,实在是使不上劲儿,只好将双手伸到了君承渊的面前。
灼灼的桃花眼里含着盈盈泪光,更显得楚楚可怜。
“殿下,解不开。”
君承渊没有帮忙,反而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绾绾,孤离京半月,你可曾想我?”
苏玉绾羽睫微颤,心思复杂。
君承渊这次前往沧州赈灾,半月有余,并没有让她这个东宫尚宫随行在侧。
她本以为,君承渊把她养在身边三年早就腻了她,等期满之日就可以外放出宫了。
没曾想,君承渊刚回京,还没去禀明圣上,就在东宫书房内与她云雨。
苏玉绾收敛起心思,乖顺的凑到了君承渊耳畔,吐气如兰。
“绾绾自然是想殿下的。”
青鸦羽睫微微低垂,掩盖住了眸子里的狡黠。
才怪。
苏玉绾嘴上说着想念,心里却是巴不得君承渊快些腻了她。
腻了她,她就能逃离这个牢笼了。
三年前,祖父获罪,她随祖母收入掖庭。
祖母病重,她为了抢药,冲撞了宫里的贵人。
就在要被杖毙之时,君承渊救了她。
君承渊与她约定,他救她祖母性命,她为他效力三年。
后来呀,她才知道。
她和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长得很像。
那是个颇为传奇、名动京华的美人。
据说那位原本是个草包,却在一夜之间精通诗词歌赋,还能蹦出无数奇思妙想。
当年引起京城无数达官显贵争相追捧,君承渊亦为裙下之臣。
而那位,在风头正盛时嫁给了君承渊的残疾皇叔,令无数少年郎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她和君承渊的心上人有几分相似,也有些厉害的本事。
就被收入了东宫,成了他身边的女官。
三年来,她收敛起锋芒,耐着性子学习琴棋书画。
在君承渊身边当个宠物似得女官,模仿着那位的言行举止。
早就腻了。
苏玉绾蜷了蜷指尖,虎口的茧子已经变薄。
锦衣玉食了三年,她都快握不动刀了。
“咳咳……”
门外响起了内侍小林子的声音。
“殿下,圣上那边遣人来问了。”
“孤知晓了。”
君承渊起身更衣,烛火晃着他那冷峻的眉眼。
颀长的身影在烛光的照耀下极具诱惑力。
苏玉绾仰头望着他,桃花眼里尽是似水柔情,她往前送了送手腕。
宽大的红绸缎绕着手腕绑了好几圈,衬得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