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怀特好像也问过他来着。
他当时怎么回他来着?
——我要是会救人那我还待在这里干嘛?那不就证明我没病了吗?
当时他在房间里画画,因为午后的阳光太好,纸上的素描蝴蝶被镀上了一层浮光,在特定的角度下看着就像一只真正的白蝴蝶。
那时候他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画白蝴蝶,因为他从来没看见蝴蝶街疗养院有什么蝴蝶。
怎么就突然想起来画这个呢?
他头有些痛,伯怀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问他问题,于是他没好气的说了那些话。
等等,在那之后,他好像有过一个非常模糊的片段。
他记得某个人的手上停了一只白蝴蝶,很好看。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梦。
难不成是真的?
那怪不得,他就说他为什么喜欢盯着傅隋之的手看,搞得自己像个变态似的。
被绑起来,还在流血。
“嘶,他不会是被那里的病人绑起来的吧?是357吗?”
357号病人喜欢和人玩捉迷藏,会把现的人捉起来,惩罚这些人。
但他一直被关在监护室里。
江余朔印象中他出逃过两次,一次是从楼上跳了下去,还特么疯,把6立夏咬出血了,他不太开心,所以收拾了这人一顿。第二次好像是这人打伤了查房的医生,他和沈屿刚刚偷偷摸摸跑出来,撞见了。
这人还记得他俩,看见他们就大喊大叫的跑了。
所以他好像没管这件事吧?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救过傅隋之的命?”
祁倦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他没办法说出这些细节。
“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傅隋之说过,蝴蝶街疗养院在某些方面管得不够完善,但很少有人能天天跳过监管跑出病房,也很少有人能翻墙逃出去。”
“他说沈屿是一个,但病院不止他一人,只是他不知道其他的人都是谁。”
“你跟沈屿一起,应该和他是一道的吧。”
何止啊,他不止天天“越狱”
,还天天“光顾”
伯怀特的办公室,厨房,甚至他还天天翻窗去找6立夏,把6立夏都带坏了。
蝴蝶街在某些地方是不够完善,但对于正常人来说,他们的安保措施是很全面的,没什么漏洞。
但他们没考虑到,这里面关着的,都是神经病啊。
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们呢。
“你等等,我头有点痛。”
江余朔装模作样,他捂住头,“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