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昨日萧恒的眼神,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他生气了,其实他也可以生气。”
赵盈盈又叹气:“我也不知道我在不开心什么。”
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顺势托住自己下巴,“月神大人,你说,是不是我太矫情了?”
霍凭景道:“不是。”
赵盈盈莹润的眸子亮了亮,当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吧,我也觉得。”
“嗯。”
霍凭景又道,“是你未婚夫的错。”
赵盈盈顺着他的话点头:“没错,就是他的错。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我阿娘忌日想亲我呢?退一万步说,他说他喜欢我,难道喜欢我就一定要亲我吗?”
还是月神大人最懂她,红棉都不理解她,真是的。
赵盈盈与霍凭景说了一通,心里的郁闷消散不少,当即喜笑颜开。
霍凭景瞧着她眉宇之间的喜色,轻笑了声,问:“你方才说,你昨夜想召唤我,可是有什么事?”
赵盈盈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想您了。”
她这话说得自然而然,好似不过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仿佛一颗石子落入水面,在霍凭景心里泛起微微的涟漪。
想他?
这还真是稀奇。
不是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但那些话,无非是官场逢迎的虚情假意,当不得真。可他知道,赵盈盈却是真的。
霍凭景定定看着赵盈盈,她托着下巴,趴在矮桌上,眉目灵动。光影从她身侧的窗纱透进来,笼在她身上,霍凭景一时失神。
红棉的脚步声在门廊下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赵盈盈听见声响,一偏头时,身侧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微微的风,拂过她的脸颊。
红棉打起帘子进来,道:“姑娘,热水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赵盈盈应了声好。
-
从法缘寺回来后,萧恒心中便有些不爽快。
他昨日还以为,定能与赵盈盈有更深一步的接触,可没想到不仅没能亲到她,甚至还被她打了一巴掌。他这辈子自幼顺风顺水,即便是他爹娘,也不曾让他受过这种屈辱。
思忖片刻,萧恒吩咐身边的随从:“你去,给赵家三姑娘送个口信,就说约她明日相见。”
随从应下,很快便去办了。
萧恒长吐出一口气,想到昨日搂到赵盈盈的腰时,那盈盈一握的触感,眸色暗了暗。
无妨,赵盈盈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待他们成了婚,她再不愿意,也得愿意。
萧恒想到赵盈盈那张好看的脸,与那窈窕的身段,倘若是在床榻上,不知是何等滋味。他垂下眸子,只觉得心头一股热火涌起。
赵婉妍收到萧家随从传达的口信时,心头一喜。
今日赵盈盈说起萧恒时,可谓是得意极了。她这蠢货,全然不知男人的花花肠子。
赵婉妍低头应下,回答随从:“劳烦告诉二郎,明日我定然准时赴约。”
随从颔首,退下了。
赵婉妍与萧恒来往的消息外人一概不知,因而她见萧恒随从也是偷偷出府相见。目送随从离开后,赵婉妍回府,恰与赵盈盈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