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每一个细胞的感觉只有一种,那就是饿!
从她坐进喜轿里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时辰了,唯一能吃的东西只有一个苹果!
她是造了什么孽!至于这么变着法的折腾她么!
终于,在沈琅歌的下半身快要麻痹的时候,随侍的小太监喊出了“停轿”
二字。
不等喜轿停稳便直往外冲,如狼似虎的沈琅歌暴躁了,在座的所有官员都傻眼了,天朝皇帝震惊了。
这……这就是传闻中那个要阉了他全家的相府七小姐么……
今日一见,果真……与众不同!
老脸一沉,皇帝老头子故意摆出一副尊者的姿态。
“咳咳。”
重重清了清喉咙,却没有引起当事人的注意。
又咳了两声,还是以失败告终。
咳……
“喂!您老感冒的话就别在这待着了,回房睡觉去!”
不耐烦的用牙齿撕下一块鸡腿肉,身穿大红喜袍的沈琅歌头也不抬的冲老皇帝摆摆手。
瞬间,所有官员的目光都直勾勾的集中到了这个新娘身上。
皇帝老头子,咳的更厉害了。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龙目圆睁的瞪着依旧沉浸在风卷残云中的沈琅歌,老皇帝刚想开口,不料裕王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儿臣,见过父皇。”
闻声抬头,沈琅歌盯向那一身大红喜袍的妖娆男子,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
呀呸!生的这么俊美,你这个伪娘!
“末将卫风,见过陛下,见过裕王,裕王妃。”
继裕王后,一个清冷严谨的声线响起,循声看去,刚刚吃拆入腹的美食立即从沈琅歌的口中以极其优美的放射状姿态喷射了出去,同时也将众人的注意从皇帝老头子那里吸引到了她身上。
“总,总攻……不,总领好……”
闻言,卫风清冷淡漠的眼神划过沈琅歌,显然,他并不明白,这个新婚的裕王妃,究竟在表达什么。
见着众人都不言语,眼明心快的潘公公立即高喝一声:“恭祝裕王、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紧随其后,众官员开始了连番的恭贺。
半张着嘴,随即很快恢复以往的威严姿态,天朝皇帝捻了捻灰白的胡须,一双清亮的眼眸里,浮现出几许复杂的光芒。
漫长繁复的礼仪过后,沈琅歌终于坐在了铺着鲜红锦被的大床上。
尽管这突如其来的婚礼被她一人折腾的不成礼数,但,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时,醉的七荤八素的裕王撞门而入,直直倒向沈琅歌。
“喂!……”
“拽下喜帐。”
大叫一声准备反抗,耳边却传来裕王秦烨冷静如冰的声音。
不着痕迹的拽住大红喜帐的一角,就着秦烨的左臂一滚,红罗帐幔悄然垂落,将两人的身影毫无遗漏的与外界阻隔。
埋首于秦烨胸前,沈琅歌抿起唇角。
这个王爷……心机很深。
“你是不是该动一动?”
他压着她的手了。
“你是不是该叫一叫?”
外面那帮子皇妃贵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于是,偷偷摸摸躲在窗下门外的皇妃贵人们听到的正直对话变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宫闱密语。
好一阵附耳低语后,皇帝老头子终于在忠心小太监的禀告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那个克妻的不肖子,终于开窍了。
其实,外界传闻这个七儿子克妻倒也不尽然,事实上,他这个儿子并非克妻,而是,根本就抗拒床弟之事,以至于外界以讹传讹,久而久之,得来了这么一个克妻之说。
现如今,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也由不得他了!
思所及,捻着胡须的老皇帝乐开了花,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儿子对比父亲,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