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逃避了。
他道:「我只是不希望千里髒了手。」
三浦春臉色一片煞白。
mafia的罪孽太多太多,千里為了他也承受了太多太多本應該不需要承擔的鮮血,他無力阻止千里沾上mafia的血,但是他希望千里手上不要再沾上屬於普通人的鮮血。
當人命對於一個人來說毫無意義時,這個人遲早會陷入最黑暗的深淵,無法自拔。
他要守住千里最後的底線——絕對不要對普通人下手,這也是mafia世界所有人的底線。
這個底線被突破時,從來沒有一個人有過好下場,就像是一個詛咒。
沢田綱吉希望有一天,比如他死後,如果千里願意,她還有回到普通人世界的退路。
有些話說出口,繼續說下去就不困難了。
沢田綱吉第一次直白地展現了他心底存在的陰暗面,他已經不是那個國中生了,這幾年,他到底是mafia中最大勢力的十代目。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沒有人可以忽視他話語下的重量:
「只要她不髒了手,三浦桑,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團結友愛彭格列o23
三浦春失魂落魄地被送回了家,身邊依舊有沢田綱吉他們安排的人。
和以前的保護不一樣,現在更像是監視。
當她在家門口看到擔憂等待著的笹川京子時,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飛撲過去,抱住笹川京子,嚎啕大哭。
笹川京子小心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好啦,別哭了,我們進去說。」
三浦春用力地點了點頭,跟著笹川京子回了家。
將前因後果斷斷續續地說了後,笹川京子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
從國中起,她的哥哥就在負傷,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早就猜測到了一二。現在從三浦春的口中聽到了真實的情況,心中震驚是有,更多的是石頭落地的果然如此。
三浦春還在啜泣:「京子,阿綱拒絕了千里桑,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接受別人?他為什麼可以為了千里桑變那麼多?」
笹川京子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時不時給她遞上紙巾。
「之前阿綱向你告白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拒絕?難道不是因為介意千里桑的存在嗎?」
「不是。」笹川京子回。
「那是為什麼呢?」三浦春不解:「京子明明是喜歡阿綱的啊。」
笹川京子想到了曾經國中的歲月,那也是她最快樂的時光;那時候的她對人生一知半解,可是她很幸運地在情竇初開時年齡,正好遇上了那個人。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感激著那段時光,也作為路人見證了他們的成長。
她輕聲道:「其實大家都誤會了,當時,是我向阿綱君告白的啊。」
「哈咿?」三浦春驚:「……不是說是阿綱向你……?」
笹川京子輕輕地搖了搖頭:「國一時綱君可能的確喜歡過我一段時間,我卻懵懂得一直沒有意識到。直到有一天,綱君的目光再也沒有在我身上停留過,我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什麼。到了國三,我主動向他說了喜歡,阿綱卻告訴我……他心裡有了一個非常重要、珍視的女孩子,他會守護她一輩子,沒有辦法再讓另外一個人走進來了。」
京子還記得當時沢田綱吉的神情。
很慌張,很擔心她會受傷,與此同時的,他拒絕的話說的非常明確。
就像方才三浦春哭訴的那樣,綱君總能把溫柔和殘忍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只是三浦春錯了,綱君不是這些年變得只會對千里桑一個人溫柔,而是最開始,她們所享受的都是綱君留給千里桑以外的、對其他人的溫柔罷了。
燭火之光如何與日月爭輝?
「我當時也和你一樣,很不解。我也問了綱君,是為了千里桑嗎?我和他說,你想要守弋花護千里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想要守護哥哥,守護小花,可是守護並不等於愛。我們都有彼此要守護的人,我不介意千里的存在。」
「綱君和我說,他也以為自己喜歡過我,直到有一天,我需要他的幫助,千里卻想出去玩……」
京子笑了聲,沒有什麼不滿。
「綱君說他非常愧疚地發現,他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該怎麼拒絕我,從那時候,綱君才意識到什麼叫「喜歡」和「愛」。無論別人多麼需要他,只要那個人有任何無足輕重的小事,其他人都比不上她。千里桑是他的第一優先級。」
「後來,綱君發現他所有的情感從來都只屬於千里桑一個人。也正是因為要守護她,所以才不能說對她的愛。他的愛,從始至終是沉默的。」
「……為什麼呢?」三浦春迷茫道:「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為什麼要保持沉默?」
「因為有苦衷吧。」笹川京子溫柔地笑著,她已經釋然了:「當時的綱君希望我保密,小春,我也希望你為他保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千里桑訂婚,他一定已經很痛苦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尊重他,不要再試圖插入他的世界,不要去傷害他想要守護的人。」
「不能再任性啦,我們也快成年了。」笹川京子安撫地拍了拍又開始哭泣的三浦春。
她理解三浦春的心情,她和自己一樣,從知道什麼是「喜歡」開始,目光就放在了那個溫柔又羞澀的男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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