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老夫人焦急赶来,制止了孟枭。
“别打了!你打死她又能如何,皇上和皇后就能不追究了?真是家门不幸!”
孟老夫人径直坐下,厉声责骂:“前两天刚出了沈氏收受贿赂之事,现在又出了你这个不孝女,居然当街阻拦皇后车驾,有你们还真是我孟家的好福气啊!”
说着,孟老夫人不住咳嗽起来,孟枭赶忙上前抚慰,沈氏听到老夫人连带自己一起责骂,尴尬地低下了头。
“让母亲忧虑是儿子不孝,儿子这就进宫请罪。”
“慢着!把这个不孝女一同带上进宫,听凭皇后处置,我太尉府以后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孟老夫人随后放缓语气对孟枭说,“重要的是不能因为她把整个太尉府赔进去,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基业,决不能毁到这个不孝女手中。”
孟欢颜听着自己祖母冷冰冰的语气,心里突然有些释怀,前世的她还觉得是自己没做好才引起祖母反感,而如今她却现关键时候自己竟会被至亲之人抛弃。
简直可笑,简直可悲!
孟欢颜强撑着一口气,虚弱地说:“没想到,欢颜在祖母眼里竟是可有可无之人,在您眼里大概也没什么亲情可言,枉我一直在责怪自己,您的心还真是够硬的!”
“放肆!大祸临头竟然还口出狂言!”
孟枭本欲再次举鞭,孟老夫人摆摆手制止了他,冷声道:“行了,你赶紧带她进宫请罪,一定把姿态放低。”
“是呀是呀,还好老爷有先见之明,赶在娘娘追责之前先行惩治了大姑娘,妾身想皇上应该不会太怪罪老爷的。”
沈氏见缝插针,孟老夫人对她使了一个白眼,沈氏当即噤声不语。
孟枭让人备下车驾,孟欢颜身受重伤无力行走,只好被几个小厮抬上了马车,孟枭则单独骑马。
车轮滚滚前行,孟欢颜在马车内颠簸不已,身上如烈火灼烧般疼痛,不多时便昏睡过去。
此时皇后正与皇帝在昭华殿谈论今早生的事,皇帝表情严肃,他已下令将今早随驾侍卫看管起来,宫里现在个个人心惶惶。
“皇上莫要担心,臣妾无碍,我看此事追究下去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我看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你庆幸你现在没事,要是真出了事你要孤怎么办!说起来,这个孟枭还真是办事不利!”
皇后微微一笑,声音温润道:“那也多亏孟大人的千金及时阻拦车驾,臣妾才能幸免于难,您就当他将功折罪吧。”
皇上疑惑道:“说来也奇怪,这孟枭的千金是如何知道你所乘车辇有问题的?”
“臣妾也很不解,当时没来得及问就匆匆回宫,不过无妨,臣妾明日就召她入宫!”
话音刚落,一个内侍匆匆来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孟大人现下跪在宫门口,说是要请罪。”
皇上语气缓和,朗声道:“还算他孟枭有心,他就一个人来的吗?赶紧宣进来!”
那小太监犹豫片刻,轻声说:“孟家小姐也来了,只不过,是被抬进宫的,皇上看看是否叫人把孟家小姐抬进殿内?”
皇后缓缓起身,问道:“抬进宫来?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