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得到医生的许可后,蓝垒夏办理了出院手续。尽管第三天醒来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但涉及到可能会全身瘫痪,他还是宁可谨慎些,多花了四天住院观察。
这期间他录制了一份视频给了韩笑笑,并利用手中的权利追加了疫苗配给数。不久后,他收到了回复,对于韩笑笑队伍里魔鬼和关雨枫这两人,他怀疑可能是故意有人安排的。尤其是关雨枫,在韩笑笑说出自己遭遇的怪事后,蓝垒夏就想到了觉醒能力。
觉醒的能力并不全部体现在战斗上,也包括知识的获取和现实的预知。由于没有见到关教授,他也无法判定对方是属于窥密人还是神秘学者。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危险。因为虽然他们还处于人类形态时,看起来温和无害,可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这由于接收到附带在知识里的污染而异化成时间幽灵。
蓝垒夏给韩笑笑又录制了一份视频,专门用于讲解这件事。关于预知未来这种非常玄乎的事,科学界也没有定论,仅有从费马定律延伸出的猜想可以勉强解释一二。正如光总是选择最短时间路径,在神秘学者眼里,未来也是如此。他们可以见到最大可能生的未来,这种运行轨迹在他们眼里是恒定的。
而拥有预知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其中一个副作用就是丧失时间的概念,未来、现在和过去被连在一起无法区分,不断浮现的未来碎片使得大脑无法准确的判定自己所在的时间线。而在外部表示就是,整个人浑浑噩噩,说话做事都没有条理,甚至丧失自理能力。
另一个副作用并不明显,但比较致命,就是预知者会被剥夺自由意志,无法做出可以干预未来的行动。比如直接说出预知内容,从而让相关人员规避风险。
对此神秘学者采用的方法是随时随地地唠叨见到的场景,或者是用绘画记录下所见到的一切。由于是随机的没有特定目标且不带有主观意愿,因此可以被达成。但是旁人想要在海量信息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同样不容易。
至于说,关教授嗜酒这件事,蓝垒夏的猜测是,知识只要不被记住那就无法造成污染。对于关雨枫大概是,只要不断喝得醉醺醺的,让脑袋处于浆糊状态,那么一切知识和附带的呓语都无法对自己造成影响了。
而关于怪事本身,蓝垒夏猜测关教授可能拥有梦境相关的能力。他所说的那些话,所提到的祂如果是在现实里,可能造成较严重的影响。而梦境作为另类的异空间,或许可以规避掉影响。因此他也提醒韩笑笑不要把话的内容转述给其他人。
出了医院,蓝垒夏没有直接去前线。横竖没有战事,何况仅凭一百多人也做不了什么。他更关心的是城市方面的基础建设。他心里很清楚,战斗越是进行到后期,能左右战局的就越是米拉尔人,这个本土族群。
毕竟这个星球是他们的星球,他们才是战争主体。
吉普车“吱”
得停下,车窗被摇下,露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的奥斯顿。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居然成了’曙光’城的名誉市长。”
蓝垒夏拉开车门上车,他上下打量着这位言人,现奥斯顿正春风得意,气色很是不错。
“说什么’名誉市长’,不过是个迎新大使罢了。”
奥斯顿摆摆手,“不过看到入城的人们充满希翼的眼神,我更确定当初选择和你合作是对的。我目前进行的宣传工作很有意义。”
“嗯,我想花时间在城市里转转。”
蓝垒夏说,“目前难民里面,可以转换的劳动力有多少?”
“大约接近五万人。”
奥斯顿回答说。
从宣传曙光城拥有疫苗,并愿意接纳难民提供食宿开始,就不断地有难民涌入。尽管一路上困难重重,难民在离开原有据点后,可能遭遇到“游荡者”
和土匪的袭击,也会面临食物短缺等问题,但加入者一直在增加。一周时间已经增加到了十二万人。
可以直接投入生产的人数不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先,有生存能力的青壮年,不是加入军方,就是投靠了地方武装组织,导致真正徘徊在生死线上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
其次,很多人在灾变以前,从事的并非是技术工种或是一线体力劳动。其中服务业和学生占据了很大部分。就比如网络写手,保安和群演一类。
再次,由于资料的缺失。很多人的学历和职称都无法被判定,采用考试的方法鉴别又需要漫长的时间。
“我倒是觉得可以把人员先吸收进去,让他们动起来,再制订最低录入标准,让社会来决定淘汰哪些人。”
蓝垒夏想了一下说。
“我其实并不在乎米拉尔人可以创造多少经济价值,主要是能够快恢复应有的社会秩序。”
他说。
对于城市的管理,他根本就没打算插手,也没空插手。阿斯洛林族和侨民才是他要担心的。
路过七号候机大厅时,蓝垒夏看到了人山人海的一幕,人们排着队等着登记信息,物品洗消,检查身体,领取救济品等。好在进入星港后,疫苗已经注射完毕,否则此时来次爆,星港得直接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