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用失血過多,已經昏過去了,冷師爺一邊背著他,一邊咬牙泅水,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忽見遠方一隻戰船駛來。
那船身巨大,遠不是他們徵用的民船可比的,約有兩層樓高,三桅船帆,設了舵樓和炮口,甲板上一片黑壓壓的人影,正中插著一桿藍底大纛,上繪金龍出水,正迎著夜風獵獵作響。
冷師爺呆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激動地手拍水面大喊:「水師……我大晉水師來啦!弟兄們!咱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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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設在最偏遠的藏經閣,昔年這伙強盜占山為寇時,將龍興寺的僧人殺的殺,趕的趕,這藏經閣里的經書自然也付之一炬。
李寶醉得東倒西歪,看東西都帶著重影兒,見床上只坐著一位娘子,他也沒覺得哪裡不對,搓著手興奮地走過去。
「美人兒,久等了罷?大爺現在就來疼你。」
沈茹攥緊碎瓷片,卻忘了那鋒利的瓷片也能割傷她自己,手掌頓時被割得鮮血淋漓。
疼痛使她清醒,她蒙著蓋頭,視線有限,便死死地盯著地上那道不斷靠近的影子。
她心中估摸著距離,腦海里不斷重複著自己設想好的動作,那便是等李寶離她只有一拳距離時,她要迅出手,將碎瓷片扎入他的眼睛,爭取一擊必中,因為她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她將永遠沒有第二次機會。
別怕,要勇敢。
沈茹放輕呼吸,為自己打著氣。
黑影愈來愈近,三尺……兩尺……
然後,突然停住了。
沈茹的呼吸一滯,難道他發現了?
李寶拍了下腦袋:「瞧我這記性,合卺酒……成親怎麼不喝交杯酒呢……」
沈茹鬆了口氣。
李寶轉身去找酒壺,卻怎麼也找不著,奇怪道:「酒壺呢?我明明記得有的啊。」
沈茹:「!!!」
酒壺……
在她這裡,被打碎了,還壓在被子底下。
沈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敗在一隻酒壺上,她強忍住內心深處的慌張,柔聲道:「大當家,不喝合卺酒也沒關係,大當家難道不想掀起蓋頭,看看我的樣子嗎?」
她一開口,李寶的骨頭都酥了半邊,頓時女色上頭,連聲道:「好好好,美人兒這是等不及了?哥哥這就來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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