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陈筱艾不仅要了内务府的宫女名册,还给了小年子两颗珍珠,让他帮忙问问,这种粉色珍珠的产地在哪里。
小年子应下,表示肯定完成任务。
卓煜在门口目送她与小年子离去,陈筱艾在拐入树林小道前朝他挥了挥手,左腕上的桃玉手镯在月光下散柔和的光泽。
见陈筱艾的裙摆消失在树丛中,卓煜理了理披风,转身消失在暗处。
宸徽宫里已经熄灯,房间里只亮了一小盏烛火,大概是春晓给她留的。
陈筱艾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春晓果然已经睡了。
她脱下披风跟衣裙,打理整齐后挂在衣架上,好方便明天还回去。洗漱时想起来明天还要画胎记,怕是时间不够,连忙从药箱里取了桃花汁液和药水出来,坐在烛火边,细细地调和起来。
手腕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拉起袖子,现手镯稳稳地卡在她的腕骨上,她不太习惯,转动着手镯,往上移了一移。
这个手镯最终还是收下了。。。。。。。她得好好来想想回礼,以及卓煜的生辰礼该送些什么了。
虽然手头上攒了一些钱,但也不足够给卓煜买什么贵重的礼物啊。
而且卓煜肯定也不缺什么贵重的礼物,定要送他一些合心意的东西才行。
陈筱艾一边调和手中汁液,一边歪着头分出心神来想该送什么礼物。。。。。。。。。名帖?字画?早知道以前就跟章大师多要点作品了!不过他这个人本来也小气的很。。。。。。。下次再遇上他,就拿配药来要挟好了!
话说卓煜喜欢驯马。。。。。。。不成不成,她上哪去找一匹媲美阿黛的,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卓煜还喜欢上军营去历练,但像什么铠甲啊刀剑武器什么的,她又不懂其中的门道。
对了,卓煜不是喜欢上了编辫子吗?
那。。。。。。。。陈筱艾抓过一缕自己的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不行不行,礼物虽然很重要,但自己的头更重要!
哎哟这可真难啊——
这边陈筱艾在抓耳挠腮,春晓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陈筱艾的背影:“筱艾你回来啦。。。。。。。怎么还不睡啊?”
“哦,我快睡了,弄点东西马上就好。”
陈筱艾看春晓只穿着寝服,连忙给她盖好被子,“吵醒你了吗?”
“没呢,本来我也睡不太踏实。”
春晓打了个打哈欠,摸到陈筱艾的手,一下子就惊醒了,“我的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说着赶紧将放在被褥里的鹅卵石拿出来,塞到陈筱艾的手里暖着,她自己也不停的摩擦着陈筱艾的双手,言语又是心疼又是怨的:“脱了衣服就赶紧进被窝里来嘛,也不怕着凉了。什么东西等明天再弄,来,你睡我这个位置来。”
“哎不用啦。。。。。。。”
“快点快点,别啰嗦。”
春晓少见的强势,陈筱艾拗不过她,被强硬地塞进睡暖的被窝里。
春晓自己跟着睡在一旁,突然摸到了什么硬物,抓着举起来一看,是陈筱艾手腕上的手镯。
“嗯?你什么时候戴着手镯了?娘娘给你的吗?”
昏暗中春晓看不清模样,只觉得摸起来凉凉滑滑的。
“不是。。。。。。。”
陈筱艾闷闷道,“是一个不会做生意的人给的。”
“说啥呢?”
春晓听不太懂,她又犯着困,“不管怎么样,收了人家的礼,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准备个回礼什么的。。。。。。”
“我正烦恼着呢,他是个什么都不缺的人,要送合他心意的东西可真难。春晓你别睡,帮我想想送什么好。”
陈筱艾翻身面对春晓,春晓体热,靠着她总是暖呼呼的。
“这大晚上的,我困着呢。。。。。。。。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