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文宛然學習成績挺好的,還要霸占本來屬於她的季真的時間。
曲悅心裡很煩,試卷也寫不進去,兩個人細聲細語說話聲讓曲悅越聽越煩。
「你真的好厲害,這道題居然有三種解法,我只想到一種,」文宛然說,「季真,跟你一塊兒學習真的很快樂。」
「我也是,你領悟力很強。」
什麼意思,說她領悟力很弱唄?
曲悅瞪著季真的後背,心裡太不是滋味兒了,什麼三種還是一種解法,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平時連同一道題換一個說法她都能看不懂。
也不怪季真去夸文宛然,是她自己太笨了,季真高一的時候給她補課沒有被她氣死已經是季真心理素質好了。
真煩,她怎麼哪哪都比不過文宛然。
「哎呀,都這麼晚了,」文宛然帶著驚訝站起身,看了眼曲悅,「對不起啊曲悅,占用了你的椅子。」
曲悅露出微笑,「你結束了?」
「也不算結束,主要是跟季真探討題目的多種解法,很愉快,」文宛然笑笑,「那我回宿舍了,晚安。」
「晚安。」季真說。
季真端起杯子走到飲水機前接水,瞥了眼曲悅,「有沒有不會的?」
「不知道。」曲悅說。
「嗯?」季真邊喝水邊走到她面前坐下,發現她的試卷才寫了幾題,她無奈道,「不早了,快點寫,不會的我教你。」
曲悅注意力重放到題目上,但是怎麼也看不進去,她把試卷往季真面前一放,「不會。」
「哪個?」
「全都不會。」
季真根本就不信她,揉了揉曲悅的頭髮,「認真點。」
「哦。」曲悅笑笑,她的小心思躲不過季真的眼睛,她的心情就跟翻書似的,不受控制的跟著季真走,季真對她好點兒她就飄阿飄,季真對她不好……
季真好像也沒有對她不好,只是季真也對別人好了。
曲悅的作業寫到了半夜,季真中途打了好幾個哈欠,她的試卷一結束季真就趟到了床上,曲悅剛收拾好卷子,回頭一看季真已經睡著了。
入睡度讓曲悅咋舌。
她關了燈,也趟到床上,時間真的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上早讀課,但曲悅感覺到自己沒有一點兒睡意。
翻了幾次身,曲悅很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眠。
她看向季真的方向,聽見季真微微帶著粗重的呼吸聲,一聽就知道睡得很深。
季真向來睡眠很好,一睡著就算是打雷也不會醒,曲悅心裡一動,坐了起來,摸索到拖鞋下了床,蹲在季真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