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特尔公爵,既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真正的贵族,他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例外。
“是谁?”
唐克尔靠近他的耳旁,低声诉说,“谢耀。”
多拉西斯的双眼猛地睁大,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惊恐都倒映在唐克尔的眼中。
他惋惜一声。
“不知道他是怎么攀附上尼克公爵大人的,但是今日的他和以往已经今非昔比。你康复以后莫再和他作对,好好的去道个歉,看在贵族的面子上,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让我去道歉!”
险些被气死的多拉西斯,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憋得脸色红,咒骂道:“就凭他,那个贱人!”
他凭什么去道歉?
他可是父亲的正统继承人,对方不过是一个血统低下的私生子,贵族的尊严,从小到大的骄傲,让他根本弯不下腰。
他是高傲的,例如在这一刻,高傲的抬着眼皮,不肯示弱。
“你太逞强了,亲爱的表弟。人在某些时候适当看清局面,这样才不会给你的庄园带来麻烦。”
唐克尔提醒他,他是个政客,同样的也是只狡猾的狐狸。
他倾尽自己最后的仁慈来提醒多拉西斯,只为了提醒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弟。
同样的,他还是对表弟口中的那个美人念念不忘,想要一睹芬芳。
“这是我的骄傲,表哥……”
多拉西斯低语,他无法卸下多年戴在脸上高傲的面具,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自己一辈子都看不起的贱人。
唐克尔极其失望地摇头,“那你是想等着被谢耀报复吗?”
“我不会怕他的!”
多拉西斯满目恨意,咬牙切齿的回答。
唐克尔离开后,他挺拔的后背如那松懈的皮筋,瘫倒在床,绝望的抓紧锦被埋在脸上,掩盖住自己狼狈的啜泣。
他从出生开始,受尽荣华,世人仰慕,高高在上,从未像今天这样被现实打击的面目全非。
他恨谢耀,就连做梦都想回到过去杀死他。
与此同时,前往皇宫的谢耀,第一次踏进这个国家的中心之城,被世人称赞的贵族云集之都。
在这里,马路是大理石铺砌的,房子是壮观庞大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身穿着华丽长裙的富家小姐,就连空气里都带着姑娘们身上飘散而来的香水味。
初到国都,谢耀就算是有十双眼睛也看不过来。
他把头伸到窗外,平静的脸上难以压制心里的激动。
“时雨,这里的路真干净,地上没有一点垃圾,连灰都没有!”
他的话里藏不住好奇,一边观察着好风光,一边打探时雨的喜好,想得到一星半点有关于时雨的爱好。
软若无骨的时雨睁开了眸子,眸光连恋,像是没睡够就被谢耀吵醒了。
“你喜欢就好。”
美人回答的含糊又敷衍,即使如此,谢耀还是很开心,至少可以证明时雨没有厌弃他。
马车在提前预定好的旅馆停下,车夫搬下行李,时雨与谢耀一左一右走下马车。
天气明媚,国都繁华,谢耀看着满大街跑的马车,头一次体会到身为贵族的便利。
走进旅馆,仆人会恭恭敬敬的弯下腰,把他们请到提前预定好的房间。
会有人帮他们搬行李,除了开心和放松,他们不用操劳任何事情。
屋子里装修的很好,地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