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死你了嗎?」
「嘖,」姜禕道,「有機會讓你知道知道究竟誰壓誰。」
「就你這白斬雞的身材……」付彥博不以為意,「要不下次有空和我一起鍛鍊吧。」
「別放屁,你這種好學生仔還真不一定打得過我,」姜禕不滿地轉過頭,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胳膊,示意付彥博自己肌肉線條還是比較清晰的好吧,「而且這是什麼?你眼睛最多也就近視1oo度啊——唔………!」
姜禕這貨就不是求饒認錯的人,付彥博看著他咬牙憋著不呼痛,自己先心疼了,又很快收了手勁。
「……你大爺。」
姜禕哼哼了兩聲,付彥博聽著跟委屈撒嬌似的。
姜禕之前說的也不算假話,他雖然確實沒什麼肌肉,但不等於沒有——薄薄的一層覆蓋在身體上。再加上他身材比例很好,寬肩窄腰的,所以儘管體重偏輕,卻也稱不上是單薄。
反正不管別人怎麼看,付彥博是極喜歡的——
他們現在這個姿勢挺「危險」的,付彥博看著這具自己極喜歡的身體,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恐怕要犯錯誤。於是再仔細按了幾下後,就停下了手,從姜禕身上翻了下來。
姜禕側過身:「不按啦?爺覺得還沒爽完呢。」
「少爺,」付彥博嘆了口氣,曲起腿,「再給你按,我就會越來越不爽了。」
姜禕一下樂了,手順著付彥博的腹肌就想往下摸,被付彥博一把捉住了。
「別,我真的快收不住了。」
「那就不收,」姜禕滿不在意地說,「你早該知道那個破規定根本就沒有可行性。」
「不,」付彥博在腦袋裡快背了一遍元素周期表,「咱倆一玩就停不下來了……賽前禁慾對其他人不知道有沒有用,對咱倆挺重要的。」
姜禕眯著眼盯著他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迅伸出另一隻手,攥住了付彥博的東西。
操。
付彥博瞬間吸了一口氣。
眼看局面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付彥博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靠。」
姜禕只好不情不願地停下了動作,放付彥博去接電話。
雖然不多,但付彥博也確實有些被打擾到的不爽感。他嘆了口氣,揉了揉姜禕的頭以示安撫,自己則順著床沿滑下去,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機。
是付小二打過來的。
「小二?」付彥博按了接聽,「怎麼這個點還不睡?」
他瞄了眼時間,都已經快兩點了。
「哎喲哥,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沒勁。」
付彥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付彥博皺了皺眉:「你還在外面?還喝酒了?!」
「我操,算算算……王老吉你過來說。」
付彥哲表示怕了他哥的嘮叨了,把手機遞給了旁邊的人。
付彥博本來還疑惑「王老吉」是誰,一聽接過電話的人的帶著點的特殊口音,瞬間明了了——是金毛歪果友仁吉姆。
吉姆問了聲「付哥好」,然後告訴他,海城最近要辦一個春光音樂節,他們樂隊在歐洲的演出後已經有一定知名度了,所以這次春光他們成功參加了。
這次音樂節結束後,他們樂隊和樂隊經紀人說好了會留在海城玩幾天,正好能趕上dpL的春季賽決賽。受付小二的邀請,他們大概會組團過去圍觀,並給付彥博所在的戰隊加油。
「不是,」付彥博實在是哭笑不得,「我們現在常規賽還沒打完,都不知道能不能挺進季後,你們就打算決賽給我們加油了?」
付小二這時倏忽奪過手機插了一句:「我靠哥,有你在的隊伍那不是妥妥的,我們直接先相信了好吧!」
話筒那邊緊接著傳來好幾個人——估計就是樂隊那幾個,七嘴八舌地喊:「對對對,付哥別慌,先相信!」
「好好好……」
最後又跟付彥哲扯了一會兒,付彥博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弧度,掛了電話。
剛掛完,等了許久的姜禕就問道:「又是你弟?他怎麼天天給你打電話呀?」
「哪有天天,上次還是上個星期——」付彥博說到這頓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了,好笑地看著姜禕,「我說姜少你不是吧……我弟的醋你都吃?」
「你丫才吃醋呢!」姜禕立即矢口否認,卻又被付彥博帶著戲謔的眼神盯地受不了,最後破罐破摔道,「媽的,老子就是吃醋了又怎樣,你他媽上次還連有夫之夫陳也的醋都吃呢!」
咳。
「好好好,咱倆大哥不說二哥,」付彥博快輕吻了一下姜禕的額頭,「寶貝兒睡吧,明天還要比賽呢。」
—
第二天是個晴天,但氣溫依舊不高,陽光照在人身上也沒多少溫度。
十點的時候,付彥博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哄著姜禕起了床,趕上大部隊一起去樓下吃了早午飯——他們今天比賽時間挺早的,在下午三點,T基地又算是在城市外圍,到場館大巴要半個小時,時間比較緊,所以乾脆也就不分早飯午飯了,合成一頓搞定。
上大巴後,換成付彥博不想醒了——他倒不是和姜禕一樣是困的,而是暈車暈的。
而針對暈車,付彥博從小到大通用的解決辦法就是睡。
「靠著我睡唄,」姜禕把付彥博要往窗戶靠的頭掰回來,「玻璃有你對象的肩膀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