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军的专辑吗?”
“唱片我倒是买了不少,就是不确定有没有谢军的专辑……”
应声间,我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指了指副驾前的操作台,“唱片在扶手箱里,你找找看……”
车子刚刚驶出岔路口,一零五年的老歌,便传入了众人耳中,虽然零七年时,这歌被某网站评为了十大恶俗网络歌曲之,但丝毫不妨碍它成为那个时代的经典。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愿,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不相信眼泪,不相信改变,可是坚信彼此的情结,我应该如何?如何回到你的心田,我应该怎样?怎样才能走进你的梦,我想呀想,盼呀盼,盼望回到我们的初恋……”
沙哑而浑厚的嗓音,带着我的思绪回到了六年前,我不知道蓝婕算不算我的初恋,更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但我怀念那一夜……
“那一夜,我满脸泪水,那一夜,我为你喝醉……”
似乎是因为我的唱词与原词有些差异,袁妮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眼神,我苦涩一笑,借着歌词说出了此时的心声,“那一夜,不堪回。”
“哦?”
我并没有拒绝袁妮的好奇,把青色的大学生涯如实讲给了她,伤感的故事,在乌云密布的林野中随车而动,尽情享受沿途的美丽风光,而我的情绪,却跟着起起伏伏的山路跌跌宕宕,一次又一次撕裂记忆里的伤痛:
“她说:她的希望在靠近海的地方,不在群山环绕的黄土地中,不是因为她喜欢海,而是山里没有路;她还说:她的爱在天空,能照耀整个地球,无论我在哪儿,她都能照亮我前行的驿路……”
也不知道头顶上这厚厚的云层,欲要前往何方,会不会遮住她投向地球的亮光,但此时的林野小道上,昏暗的让人迷茫,我急需要一束能照亮前方的光。
故事打动了上苍,星星点点的雨滴,湿润了她的脸庞,滴滴哒哒落在引擎盖上,溅起了无数水花,试图要冲淡我心底的伤疤,可惜,挡风玻璃阻止了它善良的步伐。
“郑启,两年了,你就是这样度过的吗?”
以袁妮对袁媛的态度,她没有在“渡过”
之前,加上“狼狈”
一词,应该算是给我留了些许情面吧,我点了点头,等待她即将给出的刻薄评价。
“她很幸运,比我幸运……”
我没听懂袁妮的话是在夸赞我,还是讽刺她,也不敢问她为什么,我不想让后排的听众用同情的眼泪,去模糊鄙视的目光,因为男人的不堪,往往会换来鄙视的眼神,女人的落寞,却能赢得同情的眼泪。
可袁妮似乎不这样想,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姐上大学时,也谈了一个男朋友,没你帅,但也算看的过去……”
开言就拿我来作比较,而且还是贬低即将登场的男主角,这个男主角有极大的概率,已经成为了“前男友”
,所以我很是期待,期待在袁妮的“前男友”
身上找回平衡,进而来抚慰我受伤的心。